,又忽然止步,似
乎不想或是不敢有太近的接触。柳随风站在校场外,看着俩人这副模样,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眼里渐渐露出了古怪的笑意,转身看看,想找开阳说说这俩人的事儿,可一抬眼,就见开阳不知什么时候换
上了一身青裙,摇摇曳曳地朝外面走去。
柳随风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脸上恢复懒洋洋的表情,也朝外走去,边走边嘀咕:“这么早,红袖招也不知道开门没?”
……
紫宸殿早朝,赵恒高坐龙椅,神色有些疲惫,殿下寇准捧着笏板,庄严谏言。
“臣等听说陛下欲立德妃为后,立后事关天下社稷,并非皇帝一家私事,应当征求满朝文武的意见,不该乾纲独断,更可可因私误国啊。”
皇帝不耐烦地反问:“册谁为后,属后宫之事,后宫不可参政,如何误国?”
寇准依旧肃穆:“陛下,皇后乃天子之妻,母仪天下,必当出身高贵,身家清白,方可使陛下无后宫之忧,安心勤政,怎么能说与天下无关呢?”
这时丁谓捧起笏板跨出一步,与寇准并排,恭敬谏言。“陛下,寇相公此言差矣。试问诸公,都是世世代代生来为官的吗?莫不是寒窗苦读,走上科举正道,若以寇相公所言,那么朝中诸公出身贫寒者,一定也不配为官了吧?
”
寇准皱了皱眉,就要开口反驳。可丁谓却又接着道:“陛下,老臣以为,皇后之位,只要肃雍德茂,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便可当之。”
寇准摇头:“荒谬,岂可将壮志男儿与妇人比拟?”
丁谓一听,转身厉声道:“寇相公当慎言,皇后可不是一般妇人!”寇准眯眼看他一眼,转向赵恒,颔首再谏:“陛下,普通百姓娶妻,都讲求门当户对,遑论天子立后?赵宋江山之凤位,必须由名门望族、贤身贵体之人担当,方能安天下
悠悠之口,定百姓惶惶之心。”
一位忠臣捧笏板颔首出列:“臣附议!”
数位忠臣陆续附和:“臣附议!”
赵恒见势气急,却无措,只能气愤地指着满朝百官,张口结舌:“你!你们!”中书令捧笏板出列,言辞切切:“陛下,册后之事非同小可,还请陛下三思而行。若陛下独断专行,执意立刘氏为后,那册后的圣旨就算到了臣的中书省,臣也定当封还。
”
赵恒闻言大怒,一拍龙椅扶手,站了起来:“你在威胁朕吗?”
中书令垂首:“臣不敢!上有乱命,秉公封还,此乃臣的权利!”
赵恒大怒:“放肆!男儿丈夫,选聘贤妻,那是家事,何劳尔等操心!”
寇准、杨亿、中书令等人一起上前,异口同声:“立后非私事!”
赵恒勃然大怒:“朕懒见尔等嘴脸,退朝!”
说罢,他拂袖而去,寇准追上一步,大喊道:“陛下若执意妄为,臣纵一死,也要阻止!”
“哼!”赵恒气得头也不回,快步走向后殿。
丁谓斜眼看着寇准,心里冷笑,你死不死以为别人在乎吗?他嘴角勾起诡笑,转身慢悠悠的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