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洲扛着明月刀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内心是一阵激荡啊,脚步都有些轻飘飘的了,可面上还一直板着脸扮成熟。一边的石荇明显感受到身旁的大哥雀跃的心情,再看看大哥绷着个小脸装成熟,忍不住暗暗发笑。
将近黄昏,女人们在家里已经做好了香喷喷的饭,出去打猎、劳作的男人们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兄妹俩从木桥上下来,被石洲扛着的几乎有他身长一大半的明月刀,在夕阳下泛着青亮亮的光泽,极为显眼。眼尖的男人们立马瞧见了,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看见之后愣住了,将猎回来的野物扔在地上,对着欢欢地叫着跑过来接他的一个四五岁的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说道:“孝头,你先看着东西,爹去去就来啊。”
男人走过去对石洲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小洲,这是你爹那把明月刀吧!”
石洲看到走上来的男人眼里满是深沉的感情,愣了片刻,点了点头,“是的,大虎叔,我今天从三爷爷那儿拿回来了。”
男人拍拍石洲的肩膀,以示鼓励,“小洲也是个小男子汉了,唉,当年你还是个六岁的小毛头,转眼间就成了能撑起家的小男子汉了,你爹要知道了肯定为你自豪。”
石洲扬起笑脸,心里很高兴。
看到石大虎走上前和石洲交谈,呼呼啦啦一群男人都围了上去。
“小洲啊,你扛着沉不沉呀,这明月刀可是有两百余斤呢!”
“看来你和阿磊哥一样是天生神力呀,阿磊哥后继有人呀。”
“小洲,这明月刀可听你的话?以前我想摸摸,它可是都不让我碰呢。”
“就是就是,小洲,这明月刀脾气可坏了。”
明月刀仿佛知道那人在讲他坏话,刀身一震,一道青色的刀芒就朝那人射了过去,那人一个闪身,身后的人群也迅速移开,刀芒射到了红石河上,溅起一朵朵小浪花。
那人又贼贼的笑道:“小明月,看来你舍不得伤我呀,不过脾气还是那么的坏。”
明月刀浑身颤动,身上的光芒忽亮忽灭,最后不再闪了,显然是气得不想再理这个贫嘴的人了。
男人们围着石洲和石荇唏嘘了一会儿就开始谈论起以前的事,一说起石磊就拍拍石洲的肩膀,不一会就有十几双大手接连拍过,石洲干脆看准手落下的方向,将明月刀移来移去,明月刀将大手弹开,保护了石洲可怜的小肩膀。众人也觉得不好意思,就不再骚扰石洲了。说着说着,男人们就把最里面的两个小人给忘了,大谈起自己的事迹,互吹互擂。石洲和石荇见他们不再注意自己,就想偷偷的出去,只是,人墙太多太厚了,就好像围城一样,只不过是没有门的围城。
可是,城内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却想进来。
大人们还在不停的唏嘘,而被无良的爹忘在人群外的孝头也看到了石洲威风凛凛的明月刀,心里很是羡慕,使劲地想钻进人群里去看看,只是被一面面铜墙铁壁一层层的堵着,小男孩大声地喊着在人群最里面的爹爹,可是他爹正在眉飞色舞的讲的正有兴致,早把他的儿子给忘到脑后了。
孝头浓黑的眉毛皱了起来,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下,放弃了钻墙的动作扭头跑回家,向自家娘亲添油加醋地告了不负责任的可怜的爹爹一状。那还在讲着自己曾经的光辉事迹的高大男人突然感觉头皮发麻,甩了甩脑袋,又继续开讲。
女人一听,火气上来了,快步走了出去找他家那个不省心的汉子算账。
孝头看着娘亲走了出去,捂着嘴偷笑,深深的同情了被他祸害的可怜的爹爹一把。然后想到了什么,奔出家门,向酗伴们奔走相告,这一群孩子听到后都激动极了。一传十,十传百。红石村从三岁到十五岁所有的孝都聚集在一起,颇有经验的孝头告诉他们现在的军情,发动这些孝去找他们娘亲把他们爹爹?揪回来,孩子们想了想,颇为赞成,去向娘亲们求助了。
而在另一边,孝头他娘赶到了红石河边,看到了一群男人中间正得得意洋洋神侃的丈夫。一声尖利的女声划破了红石村上方的长空,也成功地止住了一堆男人们杂乱的交谈声,解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石洲兄妹俩。“石大虎,你这个没良心的爹,你把你儿子忘到哪儿去了?”
一阵哄笑声响起,旁边的人推了推男人,挤眉弄眼的示意。被打断的男人黝黑的脸上泛着难以看清的红晕,看着那个掐着腰怒视自己的婆娘,挠了挠头,一阵尴尬。男人们让开一条通道,孝头他娘走了进去,拽着石大虎走了。
剩下的男人哄堂大笑,幸灾乐祸的看着耷拉着脑袋跟着他家婆娘走远的石大虎,石洲和石荇趁着男人们的注意力转向了别处,悄悄的后退,想要离开包围圈。
这时,哄笑声戛然而止,男人的视野中出现了一队娘子军,向他们行进过来。
“小洲和小荇都还是孝,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让不让俩孩子吃饭了。”
“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身上臭死了,还凑那么近,吓着小荇怎么办?”
“没看见小洲还扛着把刀呢,小洲,累不累呀?”
……
娘子军教训完男人们,又关心了兄妹俩几句,涌上去揉捏了石洲和石荇两个可怜兮兮的小盆友一会儿,看到男人们受教的表情,满意的点点头,指示男人们把猎物农具带上,潇洒的把男人们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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