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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华宗怒道:“这是鬼剑门的无形剑气,那人可是谷淇奥、鬼魅这两个魔头?”这几年来鬼剑门重出江湖,虽不再杀人越货,反而多与江湖正道结交,但昔日结仇太多,众人一时也难以改观,杜华宗不曾与鬼剑门打过交道,张口仍以“魔头”相称。
王铜文摇头道:“那人携着一男一女,皆不过二十岁年纪,女的美貌,男的富贵,但却不开口,只会走动,似是被那人点上了穴道。他连杀了好几人,咱们....咱们敌不过他,唯有命人整治酒菜,三人吃饱之后,当即离去。”
杜飘莲斥骂道:“你们好没骨气,那人欺到头上来了,杀了你们百王帮的两大当家,你们还当他孙子?怎地不与他拼了?”
王铜文长叹一声,说道:“杜公子,你是没见到那人的眼神,那眼神像刀子、像老虎、像魔鬼一般,朝谁一瞪,那人便吓破了胆,不敢不听话。咱们本想在饭菜中下毒,但那人让咱们先尝,唉,被他识破机关,于是又死了几个兄弟....”
这王老然、王三纵乃是杜华宗忠心耿耿、结交多年的老友,他闻言大怒道:“那贼人走了多久?咱们万不能让他跑了,非得逮住他不可!”
王铜文道:“走了好几个时辰啦,唉,杜老爷,你武功高强,比咱们高明百倍,但老王我要诚心相劝,莫要与此人交手.....”
苍鹰见王铜文说话时眼神闪烁,似有隐瞒,稍稍运功一探,吃了一惊,问道:“铜文老兄,除了那恶人之外,还有旁人来这儿没有?”
王铜文急道:“没有,没有,再无旁人来过....”
苍鹰见堂上众人尽皆低头,目光躲闪,厉声道:“胡说八道!先前定有一女子来此,与那恶人动手,她眼下又在何处?”
王铜文闷哼一声,摇头道:“我.....我不知道,哪有什么女子?”
苍鹰在王铜文腿上一抓,王铜文只觉一条腿麻痹酸胀,不一会儿便痛不欲生,似有毒蛇在撕咬血肉一般,他毫无胆气,只吓得筋麻骨软,惨叫道:“住手,住手,我招,我招!快....快停下....”
苍鹰喝道:“把她给我带出来,若她稍有损伤,你也是这般下场!”说罢挥剑一斩,轰地一声,数尺外三个瓷杯登时断作两截,但茶几却毫无损伤,众人见了这无形剑气,害怕起来,又见苍鹰道破隐秘,心知难以隐瞒,连声喊道:“这就去,这就去!”有几人跑出大堂,奔向后院。
杜华宗见苍鹰此招绝活,心下暗暗比较:“这无形剑气之法,果然甚是玄妙,难怪江湖之人对他如此推崇,但这威力却也不过如此。我若与他相斗,当设法欺近他身边,以惊露神功暗劲取胜。”殊不知苍鹰只是随手恫吓,未出全力。
过了片刻,那数人抬着一担架,担架上有一美貌妇人,脸色憔悴,受伤颇重,胸口沾有鲜血,正是先前追赶镜蟾的若施。赤蝇与海飞凌又惊又悲,喊道:“娘!师父!”一齐扑了上去。
杜华宗朝王铜文怒视,喝道:“这又是怎么回事了?”
若施弱声道:“孩儿....徒儿....我追到此地,遇上我夫君,被他打伤,咳咳....”指着王铜文,又道:“这奸徒....说要救我,将我留在他屋中,对我污言秽语,动手动脚,我以死要挟,总算将他迫退....但却不敢合眼,强撑至此...”
原来这王铜文作奸犯科,祸害乡里,行径恶劣至极,见到美貌女子,若无权无势,便总要偷偷将其劫持,玷·污其身,平素另两大当家在世,他尚且有所收敛,今日这两大当家一齐身死,他得了自由,碰巧见若施容貌极美,又受重伤,起了歹念,假意说要救人,实则有侮辱之心。幸亏若施伤势太重,王铜文不敢强迫,生怕弄死了她,便将她锁在屋内,好生看管。刚巧苍鹰等人赶来,被苍鹰识破了奸计,若施方才获救。
赤蝇哭道:“娘,当真苦了你也。爹也真不是东西,如何忍心打伤了你?也好在师父在此,没让你受这恶人迫害。”
王铜文陪笑道:“这位夫人当真冤枉我也,我....我不过是嘘寒问暖,替你点穴疗伤罢了....”
苍鹰见此人遮掩真相,目光奸恶,料知若施所言不假,笑道:“原来如此,原来不过是一片好心罢了。不错,不错,我也正要替你运功疗伤一番。”左掌一转,无声无息,正中王铜文脑袋,王铜文惨叫一声,经脉震荡,顷刻间便被苍鹰震死。其余帮众见状,惊愕片刻,竟纷纷叫好起来。原来这王铜文只知溜须拍马,狐假虎威,平素作为,深为众人不齿,此刻见他倒毙,无不快意万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