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爹相似,那咱师徒俩莫非也像亲戚?我怎地没瞧出来呢?”
香儿哈哈笑道:“师父,你还真别说,我初见小师弟时,还当他是你私生孩儿,所以你才待他这般亲密呢。”
苍鹰怒道:“胡说八道,他长这般大,我难道十四岁便糟蹋姑娘去了?”海飞凌格格笑道:“那也说不准。”
若施抱着赤蝇,一刻也不放手,赤蝇害羞起来,偏生挣脱不开,说道:“娘,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武功非凡,身份尊贵,已非吃奶的小孩儿,你这般搂抱,岂不让这几个小丫头笑歪了嘴?”香儿与海飞凌相视而笑,立时表情庄严肃穆,装的异常郑重。
若施嗔道:“你是我养的,怕什么羞?她们谁敢笑你,我非好好教训她们不可。”嘴上虽这般说,但也终于放脱了赤蝇,问起赤蝇这些年经历,赤蝇说道:“此事一言难尽,眼下正事要紧。娘,这些藏剑冢之人说起爹爹,似乎他们已知爹爹去处....”若施惊呼一声,喜道:“不错,不错,他们说你爹爹就在左近。莫非天可怜见,今天便是咱们阖家团圆之时?”想起这等场景,当真如美梦成真,心花怒放。
苍鹰来的晚了,不明详情,出言相问,海飞凌便道:“苍大侠,我与师父....上次在临安城被你们逐走,气愤不过,便想找这两兄弟的晦气....”
香儿此时对海飞凌已无恶意,相互之间反而颇为友善,想起此事,替她愤愤不平,怒道:“不错,你怀了那李正的孩儿,可不能这般放过这混账!”
海飞凌嗫嚅道:“我其实并未与他同床,只不过见这俩小子无耻无德,料想他们爹爹也不是好东西,便想让他们丢丢脸,赔些银两....”
苍鹰早料到此节,心中大乐,暗想:“你师父乱认老公儿子,你这丫头有样学样,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香儿笑道:“那你可找错了人,听雨伯伯可是当世绝无仅有的好心人,你走了之后,他吓得不轻,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海飞凌做了个鬼脸,不愿多谈,又道:“我师父曾用紫檀剑划破过那李高肩膀,紫檀剑可借此追踪此人,不能相隔太远,但也能八九不离十。咱们早早便来到这镇上,却见四面八方陆陆续续有武人赶来,要么押送年轻公子,要么押送老头老太,聚在镇上的流声塔中。那高塔乃是此地最负盛名之地,奉鞑子皇帝之命修造,塔中高手如云,我师父不敢靠近,只是在酒肆中偷听那些武士交谈,嘿嘿,你们猜咱们听见了什么?”
苍鹰神情凝重,说道:“这些老人少年,全数是身无武功之人么?”
海飞凌点头道:“至少武功不强,否则也不会被这般捉来啦。”
苍鹰来回踱步,说道:“莫非他们全数是人质,用来威胁咱们江龙帮的?”
海飞凌与若施一齐赞道:“苍大侠料事如神,猜的半点不错。”
香儿心中惶急,说道:“鞑子怎能捉到这些人质?”
若施道:“飞凌上前与他们饮酒,将他们灌醉之后,言语试探,问出些端倪来....”
苍鹰心下钦佩,笑道:“飞凌姑娘智勇双全,竟有这等手段,苍某当真对你刮目相看了。”
海飞凌笑眯眯的说道:“我在江湖上名声虽不好,但这些男人心中在想些什么,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苍鹰抱拳道:“姑娘以此行善,那是天大的好事,将来谁敢说姑娘不是,苍某定找他算账。”香儿也道:“不错,我也是这句话。”赤蝇嘀咕道:“在下武功虽强,但此节却不及姑娘远矣,唉,人各有长,在下甘拜下风。”
海飞凌此生头一次听旁人这般称赞,心头大喜,说道:“且听我说完:原来这流声塔中,近些日子来了一位铁穆耳王孙,这铁穆耳王孙身边有一位九婴驸马,而这驸马麾下,又有一位江龙帮的前帮主,名叫李麟洪....”
苍鹰与香儿一同怒道:“什么?李帮主?”
海飞凌道:“是啦,便是这位李帮主将江龙帮中各大人物的来历、门派、亲友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那九婴驸马,而九婴驸马又告诉了铁穆耳王孙,他们便派遣各路高手,去各地将这些亲友捉了过来,当做人质,只要能诱使一、两人投降,那江南义军可就要大大遭殃啦。”
苍鹰向她作揖说道:“天幸姑娘打听出来,否则咱们蒙在鼓里,那可当真是天大的祸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