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了方寸,而她手中红剑乃她体内鲜血凝聚而成,虽不甚牢固,但却极为锐利,随手便能取出,这般出其不意、欲擒故纵之下,那忽布里如何抗拒得了?转眼便落入莫忧手中。
众僧道见她轻而易举便制住强敌,登时欢声雷动,喜悦万分。归燕然喜道:“莫忧儿,你好生机灵。”
莫忧回眸一笑,当真如玫瑰争艳,丽色不容逼视,众道士瞧得心醉神摇,而众和尚也大动凡心。只听她对归燕然道:“你大出风头,战胜强敌,我岂能不夫唱妇随,显显我的手段?”众僧道闻言诧异,心想:“听他二人所言,似乎他们之间暗含深情慕意么?”见归燕然面貌英俊,武艺盖世,而莫忧容颜绝丽、仿佛仙女下凡,当真般配,心中都暗暗称道。
也有人想:“听说这归燕然已有妻妾,而这莫忧自来女扮男装,这两人结下私情,倒也古怪的紧。”
忽布里捂住伤口,跪倒在地,喊道:“你们中原人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有如狗屁。先前比武输了,又不认账,反将人质捉了回去!”
莫忧笑道:“好!咱们有错就认,燕然哥哥,你将那金莲使者送回去吧。”
归燕然手臂一送,那金莲使者又缓缓从空中飞过,落入敌群之中。众人见他投掷之时,金莲使者有如被隐形之人抬着一般移动,这份神功,委实骇人听闻。那决胜长老见女儿平安,赶忙让教徒将她抬下山去,以免再被人抢来抢去,遭苦受罪。
忽布里松了口气,正要招呼众人涌上,莫忧横剑抵住此人脖子,朗声道:“咱们有新的人质,那老人质便用不上啦。若不速速投降,我先让你们这糊涂好·色的教王做了太监。”
忽布里教王一生享乐,绝不愿成了太监,登时魂飞魄散,喊道:“快,快,全都给我住手,抛下兵刃,退下山去。”
只听海达圣虎王子哈哈大笑,手持一柄金光闪闪的长枪,指着忽布里喊了几句波斯话,忽布里眼神惶急,连连摇头。而那决胜长老面有愧色,不发一语。归燕然问道:“你们鬼鬼祟祟,乱七八糟,在说些什么?”
忽布里颤声道:“你们擒住我也是无用,海达王子说咱们两人办事不利,当以身殉教,以求赎罪。他...他就要让人杀上来啦。”
归燕然见各人手持弩弓,稍有闪失,除了莫忧之外,身后众人难免全数死去。他心念稍动,已随伏魔真气扑向那海达圣虎王子,身法极快,几与他那红色剑芒相近。这海达王子早有防备,枪头金光一闪,点向归燕然,但归燕然实在太快,那真气又极为机灵,顷刻间一掌拍向他破绽所在。
海达惊呼一声,奋力避让,这才躲过这一招,将金枪急转,有如月轮。他内力之深,仅逊于那决胜长老一筹,这般急速舞枪,倒也破绽极小,而四周教众结成阵法,围了上来,六、七人一组,兵刃密集击出,远有弩箭,近有盾牌,威力当真难挡,归燕然一时未能得手,只能暂且避开。
海达定了定神,潜运功力,将金光真气凝聚枪头,咬牙朝归燕然追去。他是百骨罗、克拉奇的同胞兄弟,也受过那阿修罗长老试炼,如此真气凝结,一柄枪刺的灵动至极,而枪上真气更是非同小可,刺、绞、转、扫之际,金光如彗星脱尾,笼罩极广,枪头刺向别处,那金光亦能伤人,在战场上与兵卒并肩作战,攻守完满无缺,更是威势大增。
归燕然匆匆数过,见敌人约莫三百人之众,结成阵势,进退有据,此起彼伏,远胜过寻常江湖门派厮杀之法。他不敢稍有怠慢,全神贯注,竭力迎战,任由伏魔真气肆意妄为,横冲直撞,这真气得了释放,快意无比,纵情冲杀,虽在敌群之中,却是如鱼得水,挥洒自如。敌人弩箭射来,它找出路径,闪身躲避,总能觅得敌人空隙,一旦出手,总让敌人倒成一片,溃不成军,而敌人长枪大盾、铁剑匕首,万万招呼不到归燕然身上。
那海达王子奋力追赶,却见归燕然神出鬼没,东一露头,西一出面,便有无数惨呼传来,他追之不及,心中恼恨,又隐约生出惧意,便缓下脚步,躲在人多之处,想以‘以逸待劳’之计取胜,但那伏魔真气绝不一味莽撞,反而似修为深湛的大宗师,查知海达动向,故意声东击西,倏然攻至,海达只觉背心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已被归燕然一掌打晕。
众教徒见首脑败北,心神大乱,士气溃散,更是不成章法,转眼间便被归燕然打的哭爹喊娘,逃之不及,便已躺满一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