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宝座,唤作金刚火焰椅,藏于一座大山之下,他见这宝座有如此神效,竟能令平庸之人跻身顶尖好手之列,当真心动不已,所以他此行前来,另一要事,便是找寻这金刚火焰椅。”
苍鹰连连摇头,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博尔丁武功已这般高强,为何非要贪图这虚无缥缈的神功?”感叹一番,见亚哥郁郁不欢,心中好奇,问道:“亚哥兄,你又是如何得知这等机密的?”
亚哥露出恼怒神色,咬牙道:“我的妻子....那个贱·人一直与博尔丁有染,博尔丁与她...情浓之余,将此事说了出来,她又转述给我听。哼,这无耻的贱·人,我早该将她宰了。”
苍鹰嘘唏不已,陡然想起一事,说道:“他们要来此处找一座九世长老墓,那墓穴中据说有一瓶贤圣水,可以医治百病,莫非那金刚火焰椅也在其中么?”
亚哥对此事所知不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道:“我来此之前,曾听博尔丁与人商议,说要前往龙虎山,找一找当今天师张飞升的麻烦。”
苍鹰顿生警觉,心想:“龙虎山张飞升天师乃道教领袖,武功声望,更远胜过全真教的掌门,只不过他行事低调,毫不张扬,在江湖上鲜有人知,后辈晚生更不知他的名头,那博尔丁好大的胆子,胆敢去招惹这位道门的泰山北斗?莫非那九世长老墓,就藏在龙虎山的某处么?”
再问下去,那亚哥再也不知内情,苍鹰笑道:“老兄,多谢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杀了咱们不少兄弟,咱们也杀了你不少手下,大伙儿不打不相识,这就交个朋友,放你离去。”
亚哥哈哈一笑,说道:“这位兄台胸襟如此广阔,一诺千金,好生令人钦佩。”站起来,朝众人鞠躬行礼,转了一圈,大踏步走出堂去。有帮众上前阻拦,却被苍鹰轻轻推开,众人对苍鹰极为敬佩,见他有意放人,便任由亚哥离去。
李麟洪眼睁睁瞧着亚哥走远,虽觉恼怒,但也不便明说,只是勉强笑道:“老弟,想不到你竟精通波斯话,你从这人嘴里问出些什么?”
苍鹰说道:“我以往和军中某某学过,这会儿重拾,倒也没全忘光。”遂将亚哥所言捡要紧的说了出来。
李麟洪心想:“他问了半天,只挖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咱们对敌人阴谋手段、布置计划,仍旧一无所知。我老李虽然比他本事差了一些,但仍是江龙帮的帮主,他的顶头上司,哼,他仗着对咱们有恩,对皇上有功,擅自放人,竟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他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火,又见苍鹰述说之时,莫忧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拍手喝彩,又常常惊咋称奇,神态喜悦非常,真仿佛天真无邪、依恋爱侣的少女。李麟洪想起莫忧这些年说起苍鹰来,语气痴缠,脸现柔情的模样,愈发愤愤不平,暗生嫉恨,几乎咬碎了牙。
心不在焉的听完苍鹰所言,雪冰寒说道:“如今最为紧要之事,需得派人前往龙虎山,知会张飞升天师,要他有所提防,以免又中了博尔丁的毒计。他老人家武功虽高,但淡泊名利,不羁俗务,若毫无防备,只怕真会被博尔丁所害。”
李麟洪说道:“此事也不如何紧急。来人哪,将举老六给我押上来!”
苍鹰、雪冰寒一愣,都不知他为何要捉这举老六。等了片刻,几个悍将走上前来,将一人掼在地上,那人被摔得鼻青脸肿,哎呦、哎呦的惨叫。
归燕然愕然道:“李帮主,你这是为何...”
李麟洪厉声质问道:“举老六,你可曾收到过飞鸽传书,说有人要来刺杀我老李?”
那举老六喊道:“冤枉啊,帮主,冤枉啊,我前些日子确实收到此信,但你出门在外,预备龙舟庙会之事,我意欲告知,反而被你重重喝退。我也着实没法子....”
李麟洪怒道:“你这是反咬一口,说我不务正业了?不错,我是太过糊涂,养虎为患,竟器重你这勾结鞑子,为虎作伥的杂·种!”抽出刀来,一脚将举老六踹翻,喀嚓一声,将他脑袋齐脖斩断。
归燕然本想上前阻止,但想起此乃李麟洪帮中事务,他一外人也不便插手,而苍鹰与雪冰寒没料到李麟洪竟下手如此狠毒,一言不合,便将这举老六杀了,心生迟疑,也不及劝阻。
李麟洪啐了一口,说道:“将这人尸首抬下去,隆重埋了,给他老婆孩子百贯金券,妥善安置,莫要有半点亏待。”其余帮众平素颇受他恩惠不小,又知他偶尔喜怒无常,不敢抵触,当即有人依言照办。
莫忧漠然望着这一幕,突然只想要大笑,随即平静如常,她见惯人性丑恶嘴脸,见李麟洪如此,更对此深信不疑,反而暗呼精彩,心底不住嘲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