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盛早有此意,当即命人整备妥当,他此行随从共五十多人,除了章斧山之外,尚有几员猛将,各个儿忠勇,马上作战甚是精熟,但苍鹰瞧出这些人功夫不过尔尔,虽打起仗来不弱,但若遇上武林高手,决计抵敌不过,而章斧山身上有伤,稍有闪失,那可追悔莫及,当即说道:“皇上,不如让属下再陪你去一趟云南?反正我熟门熟路,走的惯了。”
赵盛喜道:“苍鹰哥哥愿意陪我,那可再好不过啦。”
雪冰寒与香儿见苍鹰要去,自也要追随,赵盛答应下来,与群雄依依惜别,归燕然等仍不放心,一路送赵盛等人走出数十里地,方才挥泪分离。
离了泰山,再往西南而去,经丁县、胡县、楼镇,选荒僻艰难小道前行,路上有盗匪袭来,但却不是苍鹰等人敌手,赵盛虽吃苦耐劳,但对妻子、羊儿却照顾周到,饮食上极为精细。那小秋羊看似纤弱,实则极为活泼健壮,遇人也不怕生,加上秀丽讨喜,颇受众人钟爱,却对香儿、雪冰寒等女子不理不睬。而苍鹰性子有些别扭,对这小怪物瞧不顺眼,她来招惹,苍鹰颇为冷淡。
如此走走停停,也不匆忙,过了十多天,草木渐稀,走入荒原黄土之境,只见遍地干涸,少见绿叶,陡坡林立,坡上也满是黄沙泥石,一条条光秃秃、灰溜溜的山道如蛇般盘旋,再看群山如刀刃巨针,沟壑遍野,众人只觉似走入了冥山黄泉一般。
雪冰寒熟知天文地理,心想:“到我出风头的时候啦!”心中雀跃,说道:“皇上,此地方圆数千里,皆是这般土丘荒地,名曰牛马山脉,据传山路难行,唯有木牛流马,方可携带军粮而过。”
赵盛来时走的并非此路,此刻一见,忧心忡忡,问道:“如这般杂草不生之地,只怕危机四伏,也无可供狩猎之兽,更别提填腹之果啦。”
章斧山说道:“皇上不必多虑,咱们口粮充足,此地也并非全无猎物。咱们只管往前行进,若遇上人家,再给他些金银,换些饭食即可。”
又往前赶了一天一夜,并无人烟,到了晚上,雪冰寒观星算卦,找一处斜坡溶洞安营扎寨,洞中深处竟有水源,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赵盛赞道:“雪道长学究天人,只怕”
雪冰寒笑道:“只怕不在空悟遁军师之下?皇上对空先生如此敬爱,三句话都离不了他。”
赵盛叹道:“空伯伯对我恩同再造,唉,这次我鲁莽行事,也不知他会不会火。”
随从中有一位越渐离的心腹,有心挑拨,当即说道:“皇上,您对空大人倾心委任,大权皆在他一人之手,此番出来,空大人独揽机要,真不知又做出什么事来。”
德皇后想起越渐离的嘱咐,也道:“是啊,皇上,您虽英明仁爱,但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回去之后,可要好好盯着空大人,莫让他再得寸进尺。”
赵盛半点也不生疑,听他们说空悟遁坏话,微觉不悦,也不答复。那心腹眼珠一转,又有诬言,站起身来,正欲跪倒在地,大声告知,突然远处一块大石飞来,那心腹猝不及防,砰地一声,被这石头砸中脑袋,登时脑浆迸裂,倒地而死。
德皇后见状尖叫,声音颤,更令人毛骨悚然,苍鹰等人全数起身,取兵刃在手,遥遥望去,只见二十丈之外的高坡之上,有一高大黑影,头上似有牛角,身形似人,极为肥壮,初看之下,约有十五尺之高,嗥叫一声,嗷嗷作响,众人皆微觉头晕,脸上变色。
赵盛问道:“那是什么怪物?”
那巨怪举起石块,又扔了过来,苍鹰长剑圈转,使出魔音气壁,将石块拦住,落在地上,轰鸣震响,怪物仰天吼叫,群山似与之相和,又挥了挥手掌,随即隐去不见。
香儿问道:“师父,那到底是人是鬼?他挥手又是何意?”
苍鹰说道:“我也不知,他似是劝咱们离去。”与章斧山商量几句,章斧山说道:“这怪物藏头露尾,意欲不明,咱们莫要轻举妄动,我今夜与苍鹰兄弟两人登高值守,看清八方形势,一有异状,立时通告,大伙儿都睡得警醒点儿,决不能让那怪物惊吓皇上。”
赵盛见那怪物抛掷数百斤的石块,飞逾极远,若非苍鹰功夫精妙,只怕拦不住它,不免有些担忧,并非怕自身遭难,而是怕伤及爱妻、秋羊。但若就此撤离,之后只怕更加危险,便采纳章斧山所言。众侍卫将死尸埋了,打起帐篷,供赵盛等人安睡,余人围坐一团,小心防备。(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