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说道:“我若是和尚,便要说些‘生即是空,死也是空’的废话啦,但人存于世,并非孤身一人,燕然他对你之心生死不渝,你若一死了之,他多半也会追随。弟妹,听我一劝,你还是好好活着才好。”
李若兰拥着那“夜夜”,用力抹泪,一边点头,双眸闪现感激之意。
苍鹰又道:“你习练燕然传你的‘玄夜伏魔功’,这功夫极为艰难,法子不对,难以练成,本来也不打紧,但你太过聪明,不知不觉竟自个儿琢磨出一条歪路子来,虽见效不慢,但扰乱你任督二脉之气,气血纷扰,故而难有身孕,更令你心智入魔。如今你由死到生这么走了一遭,心魔已消,气息平稳,咳咳,等你在与燕然见面,今后之事,唉,老子脸嫩,也不便多说。”
李若兰欢呼一声,嚷道:“鹏远大哥,你是说。。我眼下身子没病,能有孩儿了么?”
苍鹰恼道:“老子铮铮铁汉,不便与你这小娘们儿说这等无聊话语。你若无事,咱们这便下山去吧。”
李若兰一跃而起,只觉举手投足竟轻灵了不少,内力愈发强劲,自是方才彻悟之功了。她原本虽与苍鹰相识已久,但彼此之间并不熟络,不过借着归燕然的关系,这才有说有笑,彼此客气有礼,此刻却觉得此人亲切睿智,仿佛与自己早已相识,忽然成了亲人一般。
两人沿山崖前行,过了不久,李若兰问道:“鹏远大哥,你心中所学如此渊博,只怕连雪妹妹都及不上你了。”
苍鹰说道:“雪丫头学究天人,我如何能与她相比,放眼当今世上,只怕唯有那‘明禅悟道’空悟遁能与她一较高下。”
李若兰嘻嘻一笑,又问道:“你们俩老待在一块儿,却不成亲。那可不太成话,你何时娶雪妹妹过门?”
苍鹰顿感头大如斗,怒道:“什么叫老待在一块儿?咱俩清清白白,天地可表。她乃是修灵修仙的道士,老子如何能讨她做老婆?不怕天打雷劈么?”
李若兰急道:“她也二十出头了,正是韶华出众的年纪,你若耽搁她终身大事,我绝饶不了你。”
苍鹰嚷道:“老子好心帮你。你不报答,倒也算啦,偏偏要将老子往火坑里推。老子至今童男之身,身上尚有一点‘守根砂’,将来是要立贞节牌坊的,可不能因一念之差,功亏一篑。”
李若兰笑道喘不过气,说道:“什么‘守根砂’,胡说八道,那砂在何处?我非要瞧瞧不可。”
苍鹰笑道:“便在。。”突然心生机警。思忖:“再说下去,老子便成了轻薄弟妹的王八蛋,须得慎重行事。这丫头在绝境中被我救出,正无依无靠,易于动情,老子可别胡闹一通,惹出天大祸端。”
他虽信李若兰对归燕然情深意重,绝不会变心,但自来老天作弄于他,往往事与愿违。此事万不可轻忽,转口说道:“在老子鼻孔里头,待老子那天挖个干净,再给你瞧瞧。”李若兰吓了一跳。唯唯诺诺,显然不太想看。
走出深山,依旧是深夜时分,月明星繁,催人生倦,李若兰“啊”地一声。说道:“我都给忘了,我把雪妹妹关在我房里,她醒来之后,定会怪我。鹏远大哥,你陪我一道去找她,劝她莫要怨我成么?”
苍鹰摇头道:“你我深夜相会,易惹人闲话,趁无人知晓,还是早些分开为妙。”
李若兰脸上一红,嗔道:“咱们坦坦荡荡的,不怕他们嚼舌头,大哥自称豪放不羁,实则太过慎重啦。”
苍鹰说道:“老子以往吃足苦头,不得不防。弟妹,告辞了。。”话音未落,他忽听远处有两人闷声走来,李若兰立时也已知晓,两人互望一眼,缩身藏于灌木之中,隐去声息。
却见来的是两位十六岁左右的少年,一人正是那“明灭公子”狄江,另一位苍鹰却不认得,李若兰传音说道:“那是狄门的狄擒,是狄江的师兄。他们两人鬼鬼祟祟的跑出来,莫非有什么阴谋么?”
苍鹰传音答道:“说不定这两人喜好男风,暗怀私情,心猿意马,趁着天黑,出来做那见不得人之事。”
李若兰险些笑出声来,狠狠拧了苍鹰一把,嗔道:“你不许埋汰我徒弟!”
只听那狄擒说道:“师弟,大事不好,狄门中来了许多敌人,各个儿都是硬手,你若不出手相助,咱们便有灭门之厄了。”
狄江似有不满,说道:“你为何不禀明两位师娘?她们侠义为先,自会派人助你,届时我也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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