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开?紧接着后脖一疼,眼前一黑,摔倒在地,耳中只听见院内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刃入血肉的厮杀声,气力消散,就此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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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恢复神识,见自己身在一间豪富房屋里头,被数道铁链绑住,面前点着一根蜡烛,九和身穿七彩鸾凤裙,头戴金冠,肩披自己那件白袍,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鹿角僧站在她身后,依旧是深沉如石。
九婴并未被封嘴,但他知道大吵大嚷,定然徒劳无功,心中虽怒,但仍冷冷说道:“公主果然对我甚是厚待,竟没有折磨于我。莫非还有其余毒计么?”
九和笑道:“九婴哥哥,你是我生平最爱之人,我怎舍得伤你?咱们在草原上的情景,我至今想起,依旧历历在目呢。”
九婴理清思绪,说道:“你早就预料到我会来滕苗巷找你?”
九和叹道:“可不是吗?你这薄情寡义的情郎,一双脚贼滑贼滑,我从来吃不准你何时要来见我,唉,我这人笨的紧,又爱极了你,想来想去,只想出一个笨法子来。我让人日夜轮班,守在滕苗巷必经之路上,只要见你到来,立时点灯传信,我一见到,立时便插翅飞来,嘻嘻,总算与你打了个照面,可委实好不容易呢。”
这几年来,九婴与九和相处之时,始终将她视作天真娇憨的女孩儿,以为她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信任,不存半点恶意,而他今夜出来,恰巧又是丧魂落魄、情绪低落之时,因此失了提防,竟被她步步算计,终至这般危难局面。
他暗自痛恨,但仍不发作,问道:“恕我愚鲁无知,不明白公主为何大费周章,对付我这般无足轻重、与世无争之人?”
九和公主哈哈大笑,娇躯微颤,断续说道:“无足轻重....与世无争?九婴门主,九婴大侠,你这些年来暗中与我元朝作对,与咱们争锋相对之事,难道还做的少了?若不是你念在你始终未犯大罪,我早就对你动手啦。”说罢脸色一变,说道:“你勾结叛党,意图谋反,乃是诛九族的死罪,但我留你一条性命,便是为了劝你改过自新,真心为咱们效力。”
九婴眉头一扬,凛然道:“我不答应,你杀了我吧。我九婴虽然无用,但这几两硬骨头还是有的。”
九和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知我为何要引你到那‘静思教’聚会之地?”
九婴不答,但他死志已决,也不想知道。
九和娇滴滴的说道:“你这登徒子、浪.荡人儿,见人家长得漂亮,人又端庄,便用强霸占人家身子,若非鹿角大师碰巧路过,只怕还真被你得逞了。”
九婴“哼”了一声,更不多话。
九和又道:“你这人下手狠辣,撞上静思教那些小可怜儿,竟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将静思教上上下下一百口人,杀的七七八八,只留下数个小娃娃活着。唉,我实在看不过去,将这些人救走之后,安置在某处,好生看管,若是将来你又要生事,我便放他们出来,将你所做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去。到时候非但你成了天下第一大狠心急色的奸.徒,连雪莲派也成了武林公敌、藏污纳垢之所。”
九婴登时恍然大悟:“她不知用何种手段,引得静思教在今夜外出祭典,赚我上当,诱至彼处,让他们知晓此事,随后派人假扮我雪莲派杀人灭门,又刻意留下活口,好用他们威胁于我。她这毒计谋划已久,算得精准周详,手段之厉害,当真令人胆寒。我....我一直当她毫无心机,实则...实则她一直在等待此刻,九婴啊九婴,你自诩精明多智,其实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
他想通此节,又自忖:“若我...我一心求死,她恼怒之下,万一将我折腾的不死不活,沦为废人,再将此事传扬江湖,她所留下的证人,定都是些年幼可怜、天真纯洁的孩童,易于取信旁人,那时我九婴成了...成了好.色荒.淫之辈,姐姐必将悲痛欲绝,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雪莲派更是毁于一旦,那...那可....不,万万不能如此。”
他当机立断,说道:“公主,我明白啦,你有何吩咐,尽管说来,我九婴是你手下败将,再也不敢对你说半个不字。”
九和凝视他许久,见他不敢抬头,脸上露出怜惜爱慕之色,但这神色一闪而过,旋即无踪,她笑道:“我要你雪莲派从此为我皇族效力,为我古尔真效力。”
九婴顷刻间已下定决心,说道:“自当为公主效犬马之劳,公主有何差遣,属下照办就是。”
九和凑过身去,在他耳边道出心中谋划,九婴连连点头,似对她所言由衷赞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