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魅仍对迫雨有情,点头道:“不错,如他活着,咱们便设法相救,如他死了,咱们....咱们也要知道,将来设法替他复仇,否则我总心中难安。”
九婴听鬼魅、九狐对此人推崇备至,也起了爱才之心,说道:“既然如此,我与你们同去,我也要再见见这位鹏远大哥。”
三人便顺原路走回,尚未走入山林,千血剑突然对迫雨道:“那血玉女童正朝这边走来,速速躲起。”
迫雨连忙招呼九婴、鬼魅缩身树上,九婴想起九狐口中那穷凶极恶、威不可挡的大妖怪,心知难以匹敌,虽藏身暗处,仍不禁胆战心惊,双眼从树上扫下,捏紧手心,不露半点声息。
只见一窈窕美女、一可爱女童、一黑脸大汉有说有笑,一同走下山来,那女童骑在大汉脖子上,手臂不停在他脸上作弄,那大汉不住抱怨,却也并不阻止。
鬼魅、迫雨、九婴心中大震,鬼魅立时想到:“此人....此人怎会与血玉女童相安无事,甚至言谈欢愉?那血玉女童乃是恶毒嗜血的大怪物,此刻却对这鹏远宠爱有加,莫非....莫非他们本就是一伙的?”心中窦疑丛生,思索那鹏远种种举动,脑子越来越糊涂,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只听血玉女童说道:“大哥哥,我全听你的,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那鹏远沉声说道:“不是你死,便是他亡,其中并无调停止戈之法,否则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了。”
聚女笑道:“这位大哥,你对咱们恩同再造,又一心为咱们着想,真是世上最大的好人。”
鹏远声音萧索,听来十分困倦,他叹道:“好人?好人?在那些被困男子眼中,只怕阴曹地府的鬼怪,也不及我这般可恨。”
鬼魅缩在树叶之中不敢吭声,心中涌起极大的不安,而迫雨、九婴也皆如此。等那三人走远之后,迫雨正要落地,千血喊道:“不可!血玉女童感知异样,她曾受我重创,如此距离,咱们稍稍一动,她便能知觉,非得等他们再走远些,有事分心,方可行动。”
迫雨便与九婴、鬼魅在树上等至天黑,忽听远处传来惊呼怒骂之声,千血又道:“眼下那妖女忙碌的紧,咱们可一同去瞧瞧。”
三人从树上下来,小心慢行,来到一座高坡上,偷偷往下看去,只见夜色之中,有数千人齐聚在空旷之地,火光闪闪,照出一张张惊恐、愤怒、狂热、期盼的面容。
那些逃出来的男囚徒被尽数绑了,跪倒在地,有些人兀自昏昏沉沉,有些则暴怒如狂,破口大骂,而在他们周围,站着一圈圈村妇妖女,神情如痴如醉,喜不自胜。
当先一男子怒骂道:“鹏远!你这不守诺言、背信弃义、猪狗不如的畜生、小人!你卑鄙无耻,用迷药将咱们迷倒,算什么英雄好汉?”他一通喝骂,周围男子也是厉声咆哮。
那鹏远举着火把,越众而出,说道:“你我约定,我将这血玉女童五花大绑,送到你面前,此事我已经办到了,并未食言。”
那男子怒道:“那是假的!假的!你那铁链根本绑不住她!”
鹏远道:“不管真假,我已守诺,庐牙,之后你以这血玉女童与聚女性命,要挟其余女子投降,便是你的不对了。”
庐牙道:“什么对不对的!你....你带咱们冲入酒窖,搬出美酒来,里头放了迷药,陷害咱们,可见你早就有所预谋,与这些妖女同流合污!”
鹏远长叹一声,说道:“千百年来,尔等乃是恶源,杀害此地女子,恶行累累,白骨森森,若尔等最初并无罪恶,也不会造成今日局面,尔等受苦受难之后,非但不知悔改,反而有变本加厉之心。你们的心已经脏了,黑了,无药可救,唯有斩草除根,一了百了。我鹏远虽亦非善类,今夜却要替天行道,举屠刀,清百世之厄,行万世之善。”
庐牙哇哇乱叫,喊道:“这小妖女才是罪魁祸首,你要杀,为何不杀她?”
鹏远道:“她便是天罚,乃是老天为了肃清尔等奸邪,降下的救主。尔等愚蠢无知,至今仍无忏悔之心么?”
庐牙脸色骇然,一时不知该求饶还是痛骂,但鹏远毫不犹豫,一剑斩落,砍下了庐牙的脑袋。
众村妇尖声欢呼,如同狼嚎一般,随后血玉女童身躯变化,成了巨大可怖的妖魔,在如潮的哭喊声中,她手脚旋转,登时血流成河,肉末横飞。
上千条人命转眼之间便烟消云散,成了红澄澄的汪洋血海,海面之上,浮着白骨血肉。(未完待续。)
p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