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见久攻不下,收摄功力,喊道:“大伙儿一道运功。将这墙撞开,把他们杀的干干净净。”
苍鹰、雪冰寒互相对望,点了点头,两人一齐冲了出去,一人急速如风,一人漂游似雾,趁神剑宗众人立足未稳时袭至,神剑宗众人大惊,想要以剑芒抵挡,可却为时已晚,苍鹰斩落金剑,已落在那书生喉咙口,喊道:“给我弃剑投降,否则杀了这人!”
书生吓出一身冷汗,骨气全失,遍体麻软,喊道:“大胆,大胆!你可知我们是.....”忽一睁眼,见苍鹰手持金剑,黑色脸膛,大声道:“你是鹦鹉剑鹏远?你这可是金羽剑?听说....听说黑丧剑也在你手中?”
苍鹰说道:“你消息倒也灵通,少说废话,再不让他们投降,老子便让你尝尝黑丧剑的....”
话音未落,苍鹰突觉一阵胆寒,脖子冷飕飕的,背上汗毛直竖,霎时眼前银光一闪,苍鹰运足内力,抬剑一挡,只觉手臂剧痛巨震,敌人内力如惊涛骇浪般卷来,苍鹰闷哼一声,急退开去,见原先坐着的那位老者正在眼前。刚刚只要苍鹰反应稍慢,功力稍浅,接此人一剑,只怕连持剑手臂骨头也会粉碎。
神剑宗等人见苍鹰竟接下这老者一剑,也都面露惊异之色,默默无言,只是瞠目以望。
那老者缓缓说道:“老夫闭关数十年,今朝重出江湖,便遇上藏剑冢的高手,当真甚是吉利。”
苍鹰捏紧剑柄,凝视这老者,暗中调匀气息,问道:“老前辈名叫咏洪?恕晚辈孤陋寡闻,不曾听说过老前辈的名头。”
咏洪似在微笑,但他皮肤干枯,满是皱纹,这笑容在旁人眼中,看来万分别扭,他说道:“当年咱们师兄弟五人联手,与独孤剑魔在荒泉山一场大战,被他杀了两人,我等大败而归,这等血海深仇,今天便要稍得报偿了。”
苍鹰奇道:“前辈与独孤....独孤剑魔师父交过手?”
咏洪双目浑浊,不露喜怒,抬头悠悠道:“这独孤剑魔乃我神剑宗不共戴天之仇,数百年前,他叛出我神剑宗门下,盗我神剑宗剑人合一的心法,以心魔铸剑,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失魂落魄,丧心病狂,有人追随于他,创立藏剑冢,将这妖魔奉为神灵。我神剑宗门主恨此人倒行逆施,向他挑战,被他以卑劣诡计杀死,从此之后,神剑宗历代英杰,心中首要大事,便是杀死这妖魔,剿灭藏剑冢。”
苍鹰心想:“这老头功夫极高,只怕与我那半个师父青苍子不相上下,来的正好,老子非要与他大战三百回合,好好打个痛快!”念及于此,他精神大振,笑道:“原来如此,我倒不知其中内情,原来你神剑宗自来便是我藏剑冢手下败将。老前辈,我代独孤师父好好向您赔罪,望您好好养伤,莫要生气,安度余年,莫要再自取其辱啦。”
神剑宗众人狂怒之下,纷纷破口大骂,但骂到一半,众人顿感心寒,心底生出恐惧之情,瞬间哑口无言,紧闭嘴巴。那咏洪咧嘴而笑,身上杀气盘旋,原本佝偻的身子挺立起来,竟成了一个九尺的大高个儿,雪冰寒只觉汗毛根根竖起,背上凉气直冒,看这咏洪的笑容比鬼还难看。
咏洪哀叹道:“是么?是么!我们当年那一败,令神剑宗蒙受奇耻大辱,我们罪孽深重,无从辩解。如今我们修炼出关,正要一雪前耻,将藏剑冢的妖孽鬼怪斩草除根,杀的片甲不留!”
苍鹰立时转身,抱住雪冰寒往高处一跃,那咏洪暴喝一声,霎时一剑劈开,一道色彩纷乱的弧光从他身前飞出,笼罩五丈之远,苍鹰急震长剑,剑上顷刻间生出辗转腾挪之力,在那弧光边缘一压一收,只听“嘭”地巨响,苍鹰高高飞起,在空中翻个跟头,落在木屋顶上,那木屋喀拉拉一阵晃动,屋前木柱木墙被劈得粉碎,里面之人喊道:“屋子要塌了!快跑!”
一时间脚步杂乱,众人狂奔而出,片刻之后,大木屋一阵轰鸣,散落在地,化作废墟。
苍鹰脸色惨白,胸口憋着一口气,调理片刻,这才“波”地一口吐出,他刚刚以蛆蝇尸海剑心法振动剑上真气,刹那间以数十种手法消解敌人攻势,以气发音,音震生波,这才挡住咏洪这排山倒海的一剑。这老者自称闭关修炼数十年,这一剑之威,果然非同小可,苍鹰只要稍有差池,已然同雪冰寒一道被斩成两半。而若不是他在前头挡了一挡,那木屋中所有人也在劫难逃。
咏洪见自己苦练多年的‘孤鸿剑’竟未能伤苍鹰半分,抬头瞪视,又惊又悲,呆立半晌,眼中现出怒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