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莫忧点了点头,缓缓坐了下来,拍拍身旁,示意苍鹰过来。苍鹰微一迟疑,随即依言而为。
莫忧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雪道长这般端丽出众,难怪昔日我问你咱俩谁更美,你言语含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苍鹰悻悻道:“当时我不过有那么一点儿因头,但也说不准。莫忧,你瞧我鹏远这幅尊荣,也从不在乎自己长什么样。咱们大英雄、好汉子,这等婆婆妈妈之事,原也不该挂在嘴边,非但如此,连想也不用多想。”
莫忧轻叹一声,说道:“若当真遇上自己心爱之人,便会在乎了。你这么说,可见你半点不挂念我。”
苍鹰只觉寒冷彻骨,身上仿佛突然冒出千百只虱子,四处乱咬,难受之极,说道:“老子我确不懂什么男女之情。若要找姑娘,窑子里不多的是么?何必这般麻烦?非得闹的哭哭笑笑。柔肠寸断?”
这句话太过无礼,莫忧再也按捺不住,怒道:“你把我比作窑子里那些无耻的女子么?雪冰寒呢?她也是这般么?”
苍鹰原就是想激她发火,令她心生厌恶,但话也不能说绝,忙道:“莫忧公子。我说过啦,你并非女子,而是男子。你最近可真有些不太对劲儿,怎么老是自称女子?”
莫忧高声道:“你是装糊涂还是怎么地?我一直是女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她体质奇特,随心境不同,身子潜移默化间也会变化,但却不能让苍鹰知道。
苍鹰叫苦不迭,冷汗直流。说道:“莫忧公子,咱们刚碰面时,老子说你是女子,你一直抵死不认,还还露光膀子给老子看,老子这才信了,怎地你现在又这般说?”
莫忧顷刻间咬着嘴唇,一扯袍子。竟将上身衣衫脱去,露出光洁耀眼的肌肤。苍鹰一瞥之间,便见到她胸脯高挺,与上次大不相同。他惨叫一声,急忙闭上眼,说道:“天太黑啦,老子什么都瞧不见。”
莫忧红着脸颊。拉苍鹰手掌,碰到自己胸部,苍鹰只觉触手柔软,急忙缩手,朝后退了几步。
只听莫忧道:“我当时年纪太小。身材尚未长成,又对你与燕然并不熟悉,生怕你二人加害,所以才对你说谎。你若若还不相信,我还可以让你瞧瞧瞧瞧其他地方。我将整个身子都让你瞧。”
苍鹰脑筋急转,想道:“若她真豁出去了,我再拒绝,可是不共戴天的冤仇。就如九狐当年那般,即使不当场反目,也会心生怨气。”当即哀嚎一声,潜运内力,咕嘟咕嘟,鼻孔中鲜血喷涌而出。
莫忧吓了一跳,急忙躲开,苍鹰摇摇晃晃,捂住胸口道:“老子老子岔了气,坏了,坏了,这下真要死了。”
莫忧上前扶住他,搭他脉搏,果然气息微弱。她望着苍鹰,目光闪烁,似在犹豫着该不该就此夺了苍鹰魂魄,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但她那术威力虽强,却不能频繁使用。而苍鹰在她心目中极为重要,与段玉水自然不同,她不想使这等卑鄙手段,霸占他的心。
苍鹰手臂垂下,无意在她肌肤上一碰,陡然间又是一道鼻血射出,苍鹰嚷道:“乖乖不得了,再折腾下去,老子这条命要丢在这儿了。莫忧妹妹,莫忧奶奶,你行行好,饶了老子这一回吧。”
莫忧怒道:“你这人五大三粗,豪迈武勇,怎地如此没出息?见女子裸露身体,便虚成这幅熊样。”
苍鹰只求她饶了自己,哪怕自己丢脸?惨叫道:“正因为老子天生不成,所以才装得威猛,这叫鹏大爷虚张声势,诸葛亮空城退敌。莫忧祖宗,我求你千万别将此事告诉旁人,否则老子丢尽颜面,只有横刀抹脖子啦。”
莫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知道此人诡计多端,但眼前他鲜血直流,性命垂危,却又不假,一时也不知真伪。她叹了口气,穿上衣衫,运功助苍鹰顺气片刻,感到他渐渐平静下来,这才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苍鹰摇头道:“我我练得功夫,一旦走火,便不能多与女子相处。咱们咱们还是暂且不要见面了,否则老子老子性命难保。”
莫忧点了点头,心想:“我也真是昏了头了,居然看上这么个软弱无能之辈。”虽有此念头,但她千年来首次恋上男子,怎能轻易忘怀?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待你好些,咱们再好好聊聊。鹏远哥哥,咱们后会有期。”
苍鹰问道:“你要你要回长沙了么?”
莫忧点头道:“你巴不得我快些走,不是么?”她原本见李若兰与归燕然喜结良缘,少女情怀,难免心动,又瞧见雪冰寒原来如此美貌,不比自己稍逊,生怕她捷足先登,便急于向苍鹰告白,结果却是一场闹剧。她心底惆怅,又稍觉滑稽,缓缓从江边走开了。
待她走远,苍鹰遥望江面,不由得苦笑起来,骂道:“他妈的,这乱糟糟的,成何体统?”仰躺在堤岸上,一动也不想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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