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牵着缰绳,在林间空地等候,见林中幽暗,似有雾气,鸟兽低鸣,潜伏隐出,但很快便感到有四人急速奔来。
顷刻间,九婴、段玉水、莫忧、李若兰四人冲出树林,苍鹰喊道:“快些上马!”
五人一同上马,苍鹰松开缰绳,在其余马臀上一拍,嘶鸣声中,马儿朝各处散去。李若兰道:“雪妹妹怎么办?”
苍鹰说道:“她阻住鞑子后,待鞑子纷纷**,她自会脱身。”对雪冰寒的云垂**阵深具信心。
另四人不敢耽搁,扯动缰绳,嘴里呼喝,马儿便飞驰而去。
只见段玉水身后坐着一位老者,筋骨健壮,浑身污血,精神萎靡,松松垮垮,但眸子中虎威犹存,令人望而生畏,苍鹰问道:“这位便是江湖上的泰山北斗,段隐豹段大侠么?”
段隐豹低声道:“不敢,多谢诸位相救,老夫感激不尽。”声音低沉,真如猎豹一般。
段玉水捏紧缰绳,眉毛低垂,眼眶中泪水打转,说道:“叔叔,你平安无事就好。”
苍鹰笑道:“段庄主,你叔侄情深,可好的紧哪。那些往事,便让它随风而去吧。”
段隐豹道:“玉水,叔叔对不起你,对不起神农山庄。见你有出息,功夫好,叔叔好生快慰。”
段玉水忍不住大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爷爷?为什么要夺走神农天香经?这些年来,我恨你恨的入骨,你知道么?”
段隐豹默不作声,垂下脑袋,神态极为可怜。众人见他如此,便劝段玉水稍稍忍耐,等一切安定下来之后,再追究不迟。段玉水虽然执拗,但也颇识大体,不复多言。
骑行了约莫一炷香功夫。众人来到城郊一处偏僻所在,四面环绕十丈高的小山,又有树林阻挡,旁人不易发觉。李听雨率数十人迎了上来,喜道:“诸位果然可靠,马到成功,终于将段大侠救了出来。有段大侠相助,咱们从此如鱼得水。真乃天下之福。”
陶蛇见到段隐豹,情绪激动至极,冲上去跪了下来,喊道:“少爷,少爷,是我,是段蛇,少爷,我照顾不周。累你受苦了。”刹那间老泪纵横,声音喜悦至极。
段隐豹望了望陶蛇,苦笑道:“蛇大哥,这不是你的过错,想不到你也会来,真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又一人走出人群。人高马大,微微发福,一丛胡须,极为威风,正是江龙帮帮主李麟洪。莫忧喜道:“义父,你终于到了?”
李麟洪哈哈大笑。说道:“这等大事,我老李正要凑凑热闹。”来到段隐豹跟前,说道:“段大侠,我乃江龙帮帮主李麟洪,一直对段大侠风采仰慕已久,今日得见,那可是天大之喜。”
段隐豹低声道谢。问道:“江龙帮?恕老夫直言,江龙帮昔日名声颇不光彩,但我瞧诸位朋友各自身手不凡,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李帮主管束有方,真乃一代雄杰。”
李麟洪听他赞扬,颇为高兴,道:“这是自然。段大侠被鞑子关押久了,不知江湖上已天翻地覆。咱们江龙帮眼下是抗元义士,行得正,坐得直,势力庞大,奉天承运,要驱逐鞑靼,光复大宋。”
段隐豹微微一震,说道:“了不起,了不起。”语气极为喜悦。
李听雨道:“帮主大哥,你说咱们现在去哪儿?”
李麟洪道:“你早就安排妥当啦,我也不来指手画脚。你让咱去哪儿,咱绝无二话。”
李听雨道:“岂敢!都仰仗大哥来此主持局面,咱们这才如有神助。南京城自然是不能去的,唯有兜个圈子,前往九江镇,那边城防不严,多有照应,行事方便许多。”便率众人沿着草地前行。
群雄各个儿欢喜,追问救人时情形。九婴口才最好,便将过程说了出来,他思维敏捷,记忆清楚,将动手时一幕幕说的极为生动,令人身临其境。
他说道:“鞑子防守严密,有五位高手围在段大侠周围,功夫甚是了得。若是我孤身一人,那是万万无法得手的,还好在紧要关头,若兰姑娘他们将其余鞑子打得落荒而逃,这才解了我九婴之危。”
李若兰笑道:“九门主太过自谦啦,你双掌一推,哗哗几声,就将那几人打得七零八落,只不过一时分心,没拾掇下来罢了。”九婴此时威震江湖,人人都说他武功出神入化,若以权势身手而论,当今世上,唯有离遁道人、鹿角法王等寥寥数人可与他相提并论,年轻一辈之中,再无人能及得上他。
苍鹰问道:“那几人是什么门派?使得是什么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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