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单打独斗,蒙古鞑子集举世之力攻打樊城,器械精良,便是宋朝精兵也不是他们敌手。”
青苍子抹着眼泪,传声道:“可惜咱们这群老混账不知天高地厚,非但没帮上忙,反而白白送了性命,助长了敌军气焰,灭了樊城守军的士气希冀。周老弟他....他为了救我,放出全身血液,化作血雾,掩护我逃出敌军,凭借毒雾,他杀了数百个鞑子,可自己鲜血流尽,当场死去。”
苍鹰突然产生了诡异感觉,那并非哀伤,也非愤恨,而是深深的困惑。他问道:“师父‘鲜血流尽,当场死去’?前辈,这....这是你亲眼所见吗?”
青苍子狠狠点头,道:“绝不会错,我和无宿秃驴都见到了。”
他失神想道:“蛆蝇尸海剑....这是蛆蝇尸海剑的‘魔血大法’,他既然能练到这种地步,为何....为何....”
这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逝,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曾经这般想过。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目光迷离,茫然无措。
青苍子不知他心中想法,以为苍鹰伤心过度,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传音,大声说道:“你既然是周老弟的徒弟,我便不能收你为徒了,这样吧,燕然,你过来......”
归燕然走了过来,青苍子又道:“跪下,苍鹰,你也跪下,你们两人并排跪下。”
归燕然老实照做,苍鹰奇道:“青前辈,你这是做什么?”
青苍子道:“你们两人就在这儿结拜为兄弟,苍鹰兄弟行侠仗义,舍命救人,正是江湖豪杰之风;而燕然你胸无城府,诚实待人,为师深深以你为傲,从此以后,彼此照应,互相扶持,决不可背弃情义,听见了吗?”
归燕然搔搔脑袋,糊里糊涂的笑了起来,他说道:“师父,为何让我俩结拜?”
苍鹰知道归燕然武功极高,远胜过迫雨,仅比常海稍逊半畴,与他结拜,自己大占便宜,心下大喜,说道:“义弟,你师父让你做什么,你照做便是,和我苍鹰结拜,你也不算吃亏了。”
归燕然哦了一声,道:“不过怎么你是义兄?说不定我年纪比你大呢?”
他不过随口一问,但苍鹰顿时生出心思,悚然想到:“这小子好不狡诈,他若做了兄长,自然能对我发号施令,他外表纯良无辜,可心中居然有这等奸计!不成,不成,决不能让他占据上风!”
苍鹰胡思乱想一番,微微一笑,说道:“不知义弟今年几岁,几月几日生人?”
归燕然将生辰报了,苍鹰一听,不由得松了口气,暗暗欢喜,说道:“你比我小了整整一岁,你是我义弟,我是你义兄,从今往后,我定会好好罩着你,你跟着我出生入死,我替你送死,你替我垫背,咱俩不分彼此,若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一边说,一边咚咚磕头。
归燕然笑道:“听了半天,怎么没半件好事?”虽然嘴里嘀咕,但也毫不犹豫的磕了三个头。
青苍子感叹一番,说道:“好了,好了。你们既然结拜,你是我徒弟的义兄,我不传逍遥宫弟子武功,却要传徒弟义兄功夫。”
苍鹰恍然大悟,原来他绕了这么一圈,便是为了教自己功夫,这青苍子看起来玩世不恭,可实际上规矩多得很。当即拜倒在地,喜道:“多谢青大侠授业恩情。”
归燕然奇道:“师父,咱们相遇这么些天,你还没教我什么功夫呢。”
苍鹰微觉奇怪,却听青苍子怏怏道:“你才拜师不到半个月,今后日子长着呢。而且你功夫已经很高了,也不急于一时。这位苍鹰小侄武功比你差一大截,我得传他一些护身之法。”
苍鹰听得满心不是滋味儿,但青苍子说的是实话,倒也无法反驳。
青苍子道:“苍鹰小侄,我方才见你与那若柳教主相斗,虽然并未出手,但却瞧出你所学颇为驳杂,学武根基,有些不稳。”
苍鹰道:“青师伯说的不错,我习武之时,由外而内,先练外门功夫,打熬力气,随后再自行领悟内家真气、经脉道理。”他以师伯相称,乃是顺着青苍子的意思,借着归燕然这层关系称呼。
青苍子微微一笑,说道:“这也无妨,这等练功之法,与我昆仑剑法路数相似,我们也是先练剑,再练气,以剑养气,再以气御剑,只要练剑有成,功力自然而然便会增长。我传你一套‘神禽剑法’,这剑法路数灵动,有如漫天飞鸟,翱翔自如,练到最高境界,真气贯穿全身,奔行如飞,可日行千里。”
当下手持木棍,比划招式,口中不停讲解。
青苍子武功盖世,以剑法称雄武林,但教徒的本事差的很,有些道理,他自己明白,但说起来却简略含糊,令人摸不着头脑。好在他是武学宗师,随口点拨一句,皆有武学至理,令人受益匪浅。而苍鹰悟性极佳,只是三言两语,便能抓住诀窍,舞剑之时,像模像样。
两人这般试演了三个多时辰,苍鹰此时使出‘神禽剑法’,已经颇有章法,以此对敌,威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