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扔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就要陈诚去万邦嘉龙将方义新请过来,张小天心里窝着火,认定是一场丢人现眼的闹剧,但陈立昨天夜里又将态度摆出来了,还说无偿拿出过桥资金,要将市一中以及陈标那边撮合的五千多万债务都合并过去,即便是惹人耻笑的闹剧,他也只能让陈诚、曹林拿着那张皱巴巴的名片,亲自到万邦嘉龙走一趟。
张小天心里想着,反正是走一趟,等陈诚碰过壁之后,等会儿他们就去莲花会所看陈立、周斌这两个恨不得将母牛器官戴头顶的孙子后面还怎么接着演下去,他甚至都没有想着找万邦嘉龙项目公司的副总张洪庆或杨朝林提前联系一下。
虽然昨天夜里,陈立将很多话都说透了,但陈诚陪着曹林一起走进万邦嘉龙在青泉的项目公司办公大楼,心里还是有掉头回去的冲动,就怕走进去被赶出来还丢人现眼,最后还是曹林硬着头皮朝接待前台走过去:
“你好,我们是华天财务投资管理公司的,昨天我们来过,今天还有事想约见一下方总,不知道他今天在不在公司?”
前台女孩子长得漂漂亮亮的,却是警惕的打量了曹林、陈诚两眼,也没有说方义新在或不在,拿起电话拨通内线,跟电话那头说了几句,过一会儿就见杨朝林从里面走出来。
虽然华天财务投资管理公司这边,一向都是张小天亲自跟万邦嘉龙接触,但杨朝林也认识曹林、陈诚两个合伙人,看到他们今天又跑上门来,脸顿时就阴下来,走过来手叉腰就质问道:“你们今天又跑过来做什么?”
“昨天幸亏方总、杨总帮忙,帮我们把一季度拖欠利息的事情解决了,但最后还是有一部分投资人不情不愿,闹着想将钱拿回来。而我们的情况,杨总您也清楚的——现在这些投资人上午又聚集起来,要是方总在,能不能过来帮我们做一下工作?”曹林说道。
“你们华天在证券市场捅出这么大篓子,为什么要我们帮着擦屁股,方总每天工作这么忙,你们这边屁大的事情处理不了,还要方总帮着你们去收拾?”杨朝林不耐烦的说道,“华天是有一笔钱放在我们这里,但我们是签了协议的,我们有违背协议吗,你们隔三岔五就跑上门来,算什么回事?你们对这些投资人的态度,就不能强硬一些,又或者不能让他们多等两天,到周一你们不是能抛出股票,抽出一部分资金?”
“我们也不想总麻烦杨总您,只是这些投资人找了一个人出面,我们也很头疼,也是对方希望方总能再出一下面?”曹林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这时候只是硬着头皮将陈立那张皱巴巴、谁看着都嫌丢人的名片递上去。
“找谁出来都不好使,你们的问题,你们自己想办法去解决!”杨朝林气恼得要将曹林捏着那张皱巴巴名片的手打开,打还没有打上去,瞥到名片上的“陈立”,浑身就像是被针猛扎了一下似的,手在半空停了几秒钟,才僵硬的将名片接过去,疑惑的打量了曹林、陈诚几眼,脸色更是铁青一片,问道,“陈立,你们认识?”
“对,杨总您也认识陈立?”曹林忐忑的问道。
杨朝林他怎么可能不认识陈立,这么多年过去,陈立阴魂不散的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们头顶,令他们没有一天觉得日子是过得舒坦的,他没有再吭声,而是将曹林、陈诚带到里面的接待室里等着,他拿着陈立的名片去见方义新。
方义新的办公室就在接待室的斜对面,曹林、陈诚看不见杨朝林走进去后办公室内的情形,可能就过了一两分钟,就听到“砰”一声响,不知道什么东西猛的砸在办公室的钢化玻璃窗上,接着又掉在地上哗的碎了一地。
曹林、陈诚让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心脏“砰”的猛跳,不知道是陈立怎么就触碰到万邦嘉龙二号人物方义新的敏感神经,竟然毫无预兆的就发作起来,心里后悔莫迭,但这时候想逃都来不及了。
之前外间的办公室还有人小声的说着事情,这一刻空气就像凝固起来了一般。
曹林、陈诚惶惶不安的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就看到刘牧楷、张洪庆两个人脸色阴沉的走过来,他们看曹林、陈诚的眼神,都恨不得将曹林、陈诚生吞活剥下去。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太过气急疏忽了,张洪庆与刘牧楷走进方义新的办公室里,门没有关上,留出一道缝隙。
这时候曹林、陈诚清晰的听到,万邦嘉龙的副总刘牧楷气急败坏的在方义新的办公室里近乎咆哮的破口大骂:“陈立这杂碎想干什么?他是想趁火打劫,还是想干什么,他以为他的手能将青泉的天都遮住啊?!这狗娘养的欺人太盛,这些年骑到我们头上拉多少屎、撒多少尿,这还不够,这时候又跑出来恶心人!不行,我给我舅舅打电话一起去华天,看看这孙子到底要搞什么事情?”
“这事请张书记出面,合不合适?”张洪庆还是忌惮陈立,而且也清楚陈立这时候真有心要搞事,还真未必会忌惮张伟任。
“华天的那些人,在里面当什么搅屎棍,就不怕市里治他们一个非法集资?真他娘气死我了!”刘牧楷心里憋屈了好几年,这两年跟新潮锐那边没有交集,还是躲开陈立他们了,没想到在华天财务投资管理公司的事情里,陈立又插手进来,顿时就被惹毛了。
听到这些话,曹林、陈诚吓得背脊汗珠子都流下来了。
他们听说过刘牧楷的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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