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视线里摇了两下,瞧着她。
“既然想要通行令,就照我的话做。”他随意的瞧了眼四周,神情恰好落在殿中央四方桌上的古琴,他说:“久闻卫国人琴艺了得,舞姿动人,今日爷我心情不错,你且过去,我要你亲自给我弹上一曲儿。”
洛殇看着那把古琴,她不是不能弹,更不是不会,只是如此羞辱,折损的是卫国的颜面。
‘娘亲,我不要做卫国人,我不要……’
国人痛苦的声音在她耳边又一次回旋,洛殇抿着薄唇走过去。
“哥——”吕靖王从外进来,看到女人还没被赶走,他异样的眼光眇向男人。
衡阳王倒了杯酒,畅快的喝入肚中。“来,二弟,过来。陪哥哥喝几杯。”
吕靖王一直盯着女人,听此,他才到男人身边坐下,低声问他。“你搞什么鬼,我还以为你把她赶走了。”
“急什么,她要通行令,只要我顺心,给了她便是。”衡阳王笑的狂野。
听他如此说,吕靖王算是明白了,也当只是看一场好戏,一同饮起酒来。
洛殇低眉瞧着那把平放竹台桌上的紫桐琴,她委身缓缓落座,优雅拂袖,修长的双手轻抚上琴弦。
汩汩韵味在玉手轻挑银弦下犹然而生,琴音婉转空灵,似乎写尽了世间的哀怨和所奏之人内心的煎熬惆怅,已经谈不上优美,那种孤落的凄凉让人听着就心酸。
女人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暗愁,两鬓青丝缓缓划过她浅淡朱红的唇,她没有应付了事,全然身心投入其中,与之相融。
衡阳王一直看着她,琴声太殇,她太美,以至于让他无心再饮。男人一掌打碎了酒杯,起身鄙夷的说道:“卫国人的琴艺,也不怎样。”
洛殇皱眉,凝向他。“你让我做的,我已照做,望衡阳王能够言而有信。”
“嗤……”衡阳王笑着看她。“卫国公主,您还是请回吧。你是武周通缉的要犯,东龙府容不下你,你以为我为何不杀你,要留你到现在?”
衡阳王摇头。“若不是受人之托,老子早把你绑了。”
“怎么?还不肯走?还想要通行令?”男人无奈的笑。“好,公主不是很清高吗,今日只要你当着众人的面脱个一丝不挂,我就把通行令给你。要是公主办不到,就请你滚出东龙府。”
洛殇倔强的高仰起清美的脸,她黛眉轻扫,唇角勾起那抹冷傲的弧度。
她冷艳的双眼看着男人,一脚踹开那把紫铜琴,转身走向厅堂口。
“我的琴!”吕靖王蹲下身,抱起那把断了铉的爱琴,怜惜的左看右看。
“二位爷,不好了,老夫人她……”丫鬟哭丧着脸,匆忙的跑进来。
吕靖王忙放下琴从地上站起,两人神情紧张的问:“老夫人怎么了?”
“老夫人她怕是,怕是不行了。”
啪!
衡阳王甩手给了那丫鬟一个耳光,涛声怒骂。“去找郎中,把全城的郎中都带过来,谁敢违抗,我就杀了他。”
“是,是。”丫鬟捂着脸跑了出去。
两个男人急匆匆的走出大堂,衡阳王瞧了眼洛殇,没说话,直接朝祥格坊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