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子谦,你怎么来了?”我走进去,不禁问道。
“今天不忙,我爸让我来看看你和仔仔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保姆说你出去了,所以我陪仔仔玩一会儿。”邰子谦笑着说道,随后把仔仔递到了我的怀里,“小家伙现在重了不少,一只手都抱不动了。”
“大帅哥,看不出来你带孩子还有一套啊。”夏伊娃看着邰子谦,笑着调侃道。
“我就是特别喜欢喜欢这小子,他很乖,不哭不闹的,还爱笑。”邰子谦一边说着,一边逗弄着我怀里的仔仔。
我努力掩饰着自己情绪上的低落,与他们一边聊着,一边吩咐保姆去做几个菜,想留他们晚上在家里吃饭。
门口突然响起了门铃的声影,夏伊娃连忙跑去开门,不一会儿,却抱了一大束的玫瑰走了进来,对我说:“舒贝,送花的。”
夏伊娃把一大束玫瑰放在茶几上,随后拿起玫瑰上的卡片念道:“亲爱的,晚上要通宵开会,恕不能陪伴,鲜花送上,愿你和仔仔安好,明天我再来看望你们。——筠”
是盛筠送来的。如果我记得没错,这是他第一次送我玫瑰。
倘若没有之前那个插曲,收到这么一大束玫瑰,我就会忍不住心中的狂喜。可是现在,非但没有喜悦,反而觉得更加忧伤。
“晚上,我们喝点酒吧。从怀孕之后,我就没喝过酒了。这么久了,想念得很。”我对夏伊娃和邰子谦说道,“伊娃,把尚扬也叫过来,我们这些人,也好久没聚过了。”
“好,你要是想喝,我陪你喝。”夏伊娃连忙说道。
邰子谦并不知道我心中郁结,他听我这么说,连忙劝阻道:“舒贝,你身体才刚刚恢复,还是不要喝酒的好,等过一段时间吧。”
“没事,我现在也不用喂奶,没有关系的。”我看着邰子谦,见他还想劝阻,于是坚定地看着他说,“我想喝,子谦,你别拦。”
许是我这一句话泄露了我的心事,邰子谦怔怔望了我一眼之后,随后点了点头,不再相劝:“好。”
很快,保姆烧了一桌的菜端了上来,尚扬特地带了一箱上好的法国进口红酒过来,保姆带着孩子去了育婴室,我们四个人坐在桌上共同举杯,快乐地喝了一杯。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欢乐的局面,我的脑海里却蓦然蹦出这样一句诗来。
电视里正播放着红遍大江南北的综艺选秀节目,去年的一拨旧面孔如今已经被一拨新面孔取代,而我的身边,也一样人来人往,来来去去,总归有些路,是一个人走的,终究还是要一个人走完。
“舒贝,你在想什么?”见我突然发起了呆,邰子谦用手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胳膊,问我道。
“没,没想什么,”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我就是觉得人生变幻无常,不往前走,永远都不会知道明天会有什么在等待着。”
“这才是做人的乐趣所在,”邰子谦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光芒,意有所指地说,“会离开的人终究会离开,会留下的也一样永远会留下。不必伤感,好好做好自己,过好每一天,就够了。”
“嗯,好好做好自己。”我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杯。
他们都看出来我心事很重,谁也没有劝我少喝,我喝了个尽兴,喝着喝着,心里满腔愁绪全部都跑了出来。
夜凉如水,目送着他们三个从我家离去后,我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抬头呆呆地望着天空,心里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与难过。
许舒贝,这么矫情不是你的风格,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这么一点点小小的事情都承受不起了吗?
我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呐喊,然而心却往更深的地方不断下沉再下沉,仿佛被一块千斤重的石头拉扯着不断地坠落,沉得我心发慌,让我的心有一种无可逃匿的沉重。
这,就是所谓的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如果爱上一个人便意味着伤与痛,那我宁愿不要爱情,宁愿不要爱情……我不断地呢喃着,头越来越晕,我直接趴在了冰凉的石凳上,恍惚中仿佛被一双大手从背后绕过来抱住了我,他凑到我的唇边,刚想吻我,突然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许舒贝,你还没完全康复怎么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