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在月光的反衬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他又一次捉住了我游离的手,凑到我的耳边说:“许舒贝,你信不信,十分钟后你就会在我的身下狂喊不要不要?”
他从窗户上跳了下来,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里满是星光,瞬间便明白我刚才玩得过火了,连连对他摆手说:“盛筠,你要干嘛?”
“你说呢?”他率性地把口琴往我的床上一扔,一步一步朝着我渐渐逼近。
“不行!你千万不能动我!医生说了我们不能……”我因为紧张而有些支吾,一边说话,一边不断往后退。
“不能什么?”他玩味地笑着,朝着我走过来,把我堵在了墙根,挑起我的下巴说,“知道挑衅我会有后果,居然还敢挑衅。许舒贝,你是不是寂寞了?”
“盛筠!你能不能别这样?”我见软的不行,于是拉下了脸,开始和他硬碰硬,“我们不是说好了从今以后尽量少见面么?你怎么能这样?”
“我答应你和你少见面,可没答应你和我的小公主少见面。书上说了,每天听一听爸爸的声音,以后出生之后才会和爸爸很亲。我这是在和我的女儿亲子互动。”盛筠笑笑地看着我说道。
“能不能别这么无赖?每一次都说话不算话,你究竟想怎样?”我看着盛筠,皱着眉头问道。
他根本就对我的冷淡不以为意,他淡淡地说:“我想怎样,我不过想提前履行当爸爸的职责。许舒贝你也不必对我这样冷言冷语,孩子出生之时,你我便自然而然沦为陌路,从此两不相欠。”
不知道为何,他这句话让我的心莫名一痛,好一个“沦为陌路,从此两不相欠”。
“你的意思,这是你我之间最后的时光了是吗?”我缓缓抬头,看着他问道。
“难道你认为不是么?”盛筠森冷地看着我。
“那么好,”我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对他说,“如果是这样,那你想怎么样,我都配合你。”
“仅仅是配合是吗?你压根就不想?”他看着我,掐得我下巴生疼,“许舒贝,你别告诉我你压根就喜欢一个人?你不喜欢和我同床共枕?你不喜欢在这漫漫长夜有人陪伴?你根本就不希望我在身边?”
“嗯。”我违心地点了点头。
他目光似星沉大海般,无限陨落下去了,他冷笑了一声:“呵呵,你根本就是口是心非。”
“我们一定要这么争锋相对吗?”我无奈地看着他,见他神情那样的落寞,心中一痛,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他直接打掉了我的手,懊恼地叹了口气,转身背对着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从没有这样过。”
“什么怎么了?你指什么?”我诧异地问道。
“没什么,”他再度摇了摇头,随后说,“或许今晚,我本就不应该来。”
“我不明白,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听他这么说,顿时也跟着懊恼了起来。心,像是揪成团的毛线,凌乱不已。
他再度转过头来,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随后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真看不出你有哪里好。”
我抬头怔怔地看着他,就在我以为他还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他却一下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然后对我说:“你休息吧,以后每天晚上,阿南和阿北会睡在客厅,你害怕的时候可以随时叫他们。你放心,他们受过专业的训练,绝不可能对你有丝毫冒犯。”
我点了点头,有一种话说再多都显得多余的感觉。他再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身利落地朝着窗户走去。
“你走大门吧!那边太危险了!”我连忙喊道。
可是已经晚了,这家伙像是受到过专业训练一般,身手格外敏捷地从窗户上一跃,就这样跳了下去。
我完全惊呆了,连忙跑到窗户旁。没想到等我到达窗户旁的时候,他已经安全落到了草坪上,对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即便消失在了月色里……
我关上了窗户,重新做回床上的时候,才发觉他的口琴遗落在了我的床上。我把口琴拿了起来仔细看了看,一近看,才发现口琴上镶着的细钻原来拼凑起来是一个“芸”字。
小芸,他初恋的名字,那这口琴……那一刹那,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撕裂了一般,要命地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