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关于名单的记忆只有父亲誊写的那份,祖父留下的名单我并不清楚。出于恐惧和害怕,我匆匆回到东河县公安局报案,而在我陈元意外死亡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浮现了第二段记忆。
“这段记忆是我们家的往事,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母亲早已去世,是和父亲同时遭遇意外离世的。现在在苗家寨的那个女人实际上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而是我母亲出事前雇来假扮的。”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转入低沉,似乎责怪自己这么多年竟然连亲生母亲是谁都分不清楚。
沙必良的心里猛地一颤,突然想到辛想容的这种经历与当天的阎涛很相似,就好像是被催眠师催眠了一般,与普通的催眠不同的是,他们只是改变了目标的某一个记忆。
难道是面具的能力?阎涛那天之所以会那么反常,会不会是因为记忆被人改变了造成的?
沙必良觉得他好像抓到了事情的真相,心脏禁不住狂跳。如果辛景荣曾经和施元放都是弥漫组织的成员,辛景荣肯定也有一些具有神秘能力的面具,辛想容的记忆被改变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想到这里,沙必良又问道:“那么第三段记忆呢?”
“在王家小学,也就是辛家祖宅那里,办公室墙壁险些砸死你的时候,我的脑海中觉醒了第三段记忆,记忆中主要是关于那份名单,我爷爷留下的名单!”辛想容伸手指向自己的脑袋,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在这里,在我的脑袋里,在我的记忆里!”
果然如此,沙必良赞叹道:“你祖父果然厉害,去世了这么多年,竟然还能跟弥漫争锋相对。”
“弥漫?”阮卓进听到沙必良的嘴里又冒出一个不熟悉的名词,彻底不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弥漫的存在?”辛想容低声惊呼,不可思议的看向沙必良——这个小县城的小刑警,每次都能出人意料不说,还能一语中的。若不是一直沙必良一起在努力查案,辛想容说不定会怀疑沙必良是弥漫派来的。
“口渴了,我喝点水……”沙必良哈哈笑着,察觉到自己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慌乱的掩饰道:“先不管弥漫是什么,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脑海里的名单并不能保住你的性命。”
“难道不是名单上的人担心我告发他们,所以派施元放来杀我的?”辛想容疑惑的问道。
“天真!”沙必良毫不犹豫的打断道:“施元放是什么人,以他现在全球通缉的身份,且不说来华夏国冒了多大的风险,就说他想要对付你一个小丫头,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可是他偏偏来了?”阮卓进尝试着跟上沙必良的思维。
“是啊,他偏偏来了,还亲自出手了。”沙必良淡淡的说道:“他在对外界释放一个信号,一个惩罚背叛者的信号,你们辛家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
“你是说……”辛想容的脸色终于变了,似乎想到了某种极为可怕的可能:“是弥漫组织出手了?”
“不错,如果我是你,就会把名单立刻交出来,要不然肯定会掀起更大的波澜。”沙必良认真点点头,紧紧盯着辛想容苍白的脸色:“除了你的祖父辛景荣,名单中肯定还有其他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