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魔兽呢。”
“算了,我现在走印象派路线。要的就是一种感觉,你看莫奈的画,他画他妻子,哪里就像了呢,那种光与影的感觉,那种用色,还不一样的美。”李冬夏为自己辩解着。
“好吧,你这画,是有些印象美。我刚第一眼瞧见的时候,就想起自己在日本旅游时,看到的那片湖水,嗯,那天有夕阳,我们再加点橘红色在水面上吧。正好这浅蓝灰的调子,配点暖色,太好看了。”
林月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调色盘,她忍不住为这幅未完的油画,添上一抹血红。
李冬夏静静的看着林月作画的样子。她就是他心中那副画,始终画不完的画。突然,他察觉了些异样。林月脸色苍白,难得的没有化妆,而且熟悉的玫瑰香也没有闻到丝毫。她今天,不同往日。
“月,你今天心情不好?”
“噢?这你都能看出来?”
“你也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想来画画吧。我也经常这样。说吧,最近遇到麻烦了?”
林月拿笔的手一时僵住。
“冬夏,我心情确实不好。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大概只有来了这里,随便涂抹几笔,觉得能发泄下心中的郁闷吧。”
“是因为问乎上的那个问题?不是已经被删光了吗?你别理那些造谣,事情是怎样的,你问心无愧,嘴巴长在长舌妇身上,别理他们嚼舌根。”李冬夏想起那个帖子,难掩愤怒。
“嗯,那些谣言,我都看开了。以前总听人说人言可畏,自己还在想,一定是当事人心里不够强大。人长两瓣嘴,谁控制得了别人说什么呢?直到亲身经历那天,才发现,这种畏惧,比想象得要深刻好多。。。”林月的眼不由自主的红了。
“月,不许再想那些谣言了。你是怎样的人,接触过的人还不了解吗?”
“我是怎样的人?冬夏,我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我又抽烟又喝酒,天天只顾自己忙事业,一年了,连饭也没做过几次。了解我的人,更不会觉得我是个好女人吧。”林月的泪水肆无惮忌的从眼眶涌出。她终于吐露了自己的心声,自己的自责。
“那又怎样呢?除了做别人的妻子,你是独立的人,你开了两家公司,每年要缴多少税?养活多少个家庭?这些,难道不是一个好人?世人对女人的评判标准本就不该沿用过去的那套,贤妻良母的前提,都是依附在男人和孩子身上。在我看来,你就是个活出自己价值的人。”李冬夏看着林月的眼泪充满心疼。
“冬夏,你说的角度好特别,我竟然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林月有些发愣,他的话让她醍醐灌顶,原本黑暗的心照进了阳光。
“傻瓜,不许再哭了。”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林月现在是三十岁,但是这些脆弱的时刻,总让他觉得她还是十三岁那个小姑娘。因为画的不够好而通宵熬夜,因为画作被落选展览而哭鼻子。她从来都太在意别人的评判,在意那个高分,忘记自己无怨无悔的努力付出。
而林月的泪水,却像失去闸门的洪水,倾泻涌出。她总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为成年人必须得理智。但人就是人,精准控制情绪的只有机器。
李冬夏望着林月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像极了他回忆中那个倔强的小女孩。他忍不住抱住了她。林月的脆弱被温暖的怀抱包围着,有种倦鸟归巢的贴心和熟悉的舒适。她无所顾忌的让眼泪一滴滴落在他黑色大衣的胸襟,化作湿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