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为其主。在民族大义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你也休要怪我。”
“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是那么英俊,那么漂亮。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辰,就算死了,这辈子也值了。”布木布泰流着眼泪的双眼中全是脉脉深情。
“啊!”节帐中所有人都低低地叫出声来,然后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全是精彩。喜欢八卦乃是全人类的通病,尤其涉及到男女之情。
已经有人开始遐想侯朝宗和这个鞑婆子在一起时的旖旎风光,只觉得一阵热血沸腾。
侯朝宗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厉声喝道:“你这婆娘胡说什么,还不快走!”
布木布泰凄然摇头:“朝宗,你是那么的漂亮,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记恨你的。一旦孙太初进城,等到我的却不知道什么什么样的命运。说不定今日就是你我最后一面,你以后会想起我吗?哪怕你心中有着一丝儿挂念,我也知足了。”
“哈哈!”其他人都大声笑起来,这其中,周仲英笑得最是大声。
侯朝宗只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隙好钻进去。
众人正笑得不可开交,布木布泰将眼泪一抹,又朝周仲英一拜:“周大人。”
周仲英心叫不好,连声叫道:“来人,来人,把她们带走!”
布木布泰:“周大人刚才的温柔手段,我也是忘记不了的。不过,周大人是个急性子,方宝剑出鞘就已风住雨歇。”
“哈!”众人笑得更大声,一个将领实在忍不住直接捂着肚子蹲下地去。
这已经是极大的侮辱了,周仲英一脸的铁青,若不是当着孙天经的面,就已经动手打人了。不管怎么说,自己将来只怕也成为天下人的笑谈了:“妖妇,妖妇!”
孙天经是个孩子,自然听不明白。他疑惑地问傅山:“傅山师傅,他们在说什么?”
朱玄水面如沉水:“都是些肮脏话儿,世子不用管的。来人,将他们押下去。”
等到布木布泰和福临被押下去之后,众人还在笑。
朱玄水实在忍无可忍了,喝道:“节堂之中,如此喧哗,成何体统,都下去吧!”
等到其他人离开,侯朝宗正要走。傅山道:“朝宗,建奴伪皇太后果然是个精明之人,都落到这般田地了,还知道诬陷你和周仲英周大人。你们二人,一人乃是君侯正要大用的人才,一人则是最最亲信之人。污了你的名声,又欲让君侯对周大人行军法,这是要斩君侯两只臂膀啊!她的话,自然是不可信的,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
“是。”侯朝宗一脸的感激。
傅山其实也相信布木布泰的话,只不过,目前军中最需要的是团结。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无伤大雅,不值一提。
……
北京城已经彻底掌握在孙天经手中,目前最要紧的是恢复秩序。
同一夜,傅山命人骑快马将这一捷报送去孙元那里。
如今,整个北路军的战事已经结束。大家都在等待,等待宁乡军主力全歼豪格,拥戴孙元进京的那一日。
傅山走出中军节堂,看了看落雪的天空,看了看内城那边的火光,一振身子,喃喃道:“这才刚开始呢,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正如太初所说,万里长征才走完了第一步。”
“新的王朝就要诞生了,就在我傅山的运筹帷幄之下。”
“男儿行处是,还有什么比这更有意义的事情呢?”
“我傅山要将自己的名字永载史册,我要做姚广孝,我要做管仲,我不做牛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