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应手?”高起潜胸膛一挺,露出强大的自信。
“可是……”高锦道:“高迎祥可是连万岁爷祖坟都给刨了的,这仇恨大了。皇帝怎么可能不关心,孙元乃是首功之人,怎么可能见不到圣上的面。”
“你这就不知道了,皇帝陛下为人做事操切,决定了一件事,恨不得第二天就能看到成果,最是个没有长性的人。献俘太庙的事情咱们先拖拖。国之大事,惟祀与戎,一般来说每年清明、除夕、诞辰、忌辰、中元及四孟月祭祀,一年有四次。后来,我朝有增加了冬至节这日大祭。”
“如今,京师刚经过建奴寇掠,冬至这天再祭祀太庙,显然是不合适的。到时候,咱家想个法子,拖延到除夕。现在是九月,到春节,有的是时间准备。嘿嘿,到时候,只怕皇帝也记不得孙元究竟是谁了。”
说着话,高起潜尖锐地笑起来,笑得异常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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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汤问行肩上扛着一根杠铃,不住蹲下,站立,然后再蹲下。
“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汗水如泉水一样涌出,天气已经冷了下去。落了这么多天雨,仿佛夜之间就进入了冬季,冷得叫人不住打哆嗦。
刚才的他已经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又跑了十几里路,现在又开始练杠铃,锻炼下肢力量。
此刻的他,一身软得已经好象不属于自己了,只恨不得立即丢掉手中的器械,直接倒在冰冷的地上呼呼大睡。
可他还不肯放弃,依旧在咬牙坚持。
为的就是早日将身上的肥肉减掉,变成从前的那个汤问行。
自从那一仗看到京营的不堪之后,汤问行已然彻底醒悟过来。这样的军队,别说对上如狼似虎的建奴,就算是面对贼军,也只有被人一击即溃的份儿。
国家的军队这个鸟样,这朝廷,这国家,还能依靠谁。再这么拖延下去,靠这样的部队,这国家只怕就要亡了。
唯有宁乡军次是希望,惟又这样的军队才能保家卫国。
如今的宁乡军虽然实力还很弱小,可只要能够在战场上不断获胜,必然会吸引一大群有志之人投靠,将来却不难壮大成支撑大明朝的中流砥柱。
同国家和民族的命运相比,我汤问行区区个人的荣辱得失,功名俸禄,又算得了什么?大明朝都快要亡了,就算我将来官居一品,得到父亲的认可,又如何?
愿为宁乡马前卒!
就让我从新开始吧,这个镇抚,我汤问行不想干了。
可是,肥来如山倒,肉去如抽丝。无论自己如何打熬力气,身上依旧是汹涌的赘肉,这样子,还有何面目自称军人,还有何面目去见孙元将军?
……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家丁兴冲冲地跑进来:“镇抚老爷,高公公下令,全军开拨开去京城,咱们的仗打完了,可以回家了!”
汤问行将杠铃扔在地上,冷笑一声:“仗打完了,你打过仗吗?一群废物,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