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事堆积着,牵动朝中各件事的决策,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但是这样一管,南月将军必会受到大量弹劾,治下不严,纵容属下……整个将军府都会威风扫地。
“所以我不想让南彦哥哥办,他自己拆自己的台,威信动摇。而且……”小十抿抿唇,小声说:“你好好办吧,该罚的就罚,该杀的杀,不要手软。将军那里,我亲自交待,他会理解的。”
“公主你……”傅石沐看着她担忧的神色,突然觉得自己和南彦打的赌有点可笑,小十的心里分明是有南彦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只怕不光是兄妹之情了。
“先去看看两个美人吧。”小十笑着说。
傅石沐点头,慢步跟在她的身后。
花叶茂密的大树之后,南彦一脸惨白的看着一行人慢步走远,小十居然要查将军府,门人之中居然有这么些藏污纳垢之事。将军府的事都由两位管家全权打理,吃穿用度皆为上品,难道都是脏银?他们一家人,怎么就这么糊涂?
他握紧拳,转身就走。
与其让别人来查,不如自己去亲自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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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和上官莺已得到了通传,正跪在院中等候。院中有一棵樱桃树,碧油油的叶片在风里轻轻摇动。
小十坐到樱桃树下,好奇地打量两个美人。
“起来吧,看座。”小十欣赏完了,才慢吞吞让二人起来。
上官莺抬眸看了一眼小十,随即看向傅石沐,芙蓉面上一红,柔声说:“原来昨日是公主与大人……民女有眼不识真凤,请公主责罚。”
“上官莺,你在锦汇居呆了多久了?”小十脆声问。
“两年半。”上官莺说。
“你叫安然?”小十看安然,她还是眉眼淡漠,一副愁容。
“是。”安然点头。
“你们都是真名?”小十盯着二人问。
上官莺小声说道:“用不了假名,把民女丢进去,本就是一种责罚,辱没我们祖宗的意思,不许改名的。”
“啊……”小十轻轻点头,这两个女子,一个艳丽,一个清雅,确实长得不错。
“你们常见那些大官吧?”小十又问。
“不知何种官为大官?”上官莺沉吟了一会,轻声问。
“见过最大的官是什么人?”小十问。
上官鸢掩唇笑笑,看着她说:“当然是公主,还有大人。”
正说话时,只见安然突然站了起来,挥手打向了小十。
傅石沐正分神,未料到会突然有这么一幕发生,安然手里的东西打到了小十,粉末散开,呛得人一阵咳嗽,眼睛都睁不开了。挨着粉末的婢女一阵阵地惨叫,痛
得在地上打滚。
侍卫们挥开了粉末,扑过去,把安然摁倒在地。
众人赶紧围过去看小十,她也吓了一大跳,用帕子擦干净脸上的粉末,再一看婢女们,脸上都成了青色,愕然看着安然问:“你给我们洒了什么?”
“毒药,让你肠穿肚烂。”安然愤怒地大叫。
“蠢货,你不知道我百毒不侵的吗?”小十丢了帕子,气呼呼地说:“你怎么这么恨我?你想杀我,你才会肠穿肚烂。”
“死就死,我现在活着,与死有什么分别。”安然尖叫道。
“那就死吧。”小十拔出一把剑,丢到她的面前,冷冷地说:“刺杀人也不会,难怪活得这么悲剧。你不知道先讨好我,再走近我,再用刀戳我那么几下?当然,那也杀不了我,起码你能见见血,也省得你白费力气。”
安然愕然看着她,悲愤地咬着唇,身子不停颤抖。
“怎么,又不想死了?”小十捡回剑,完全忽视安然被人摁住、根本不可能去捡的模样,继续气呼呼地说:“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一点脑子也没有,白送死。”
“有没有事?”傅石沐蹲到她的面前,连连拍打她身上的粉末,小声说:“这毒药叫毒肠,幸亏没事。”=
“行了,关起来再问。上官莺,你是同谋吗?”小十扭头看上官莺,厉声问道。
上官莺已经懵了,还以为安然会有多高明的手段,没想到,就这么一下子……她是疯了吧?听到小十问她,她猛地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下去,连连磕头,“民女不知此事,还请公主开恩。”
“把你见过的大官的名字写下来,说过什么话,在你面前炫耀过什么,都写清楚。把她们都关起来。”小十拂袖就走。
“是。”上官莺又连磕三个响头,花颜失色,颤抖不停。
傅石沐扭头疑惑地看了一眼安然,这事不合常理,安然为什么要这样做?
安然的神情却渐渐变得坦然,和他对望一眼,垂下了眼帘。
“真是气死我了。”小十气呼呼地跺脚,三日间,两次刺杀!那些人就这么恨她?
傅石沐没出声,他还在想安然突然动手时的那一幕,毒肠放进水里才能让人肠穿肚烂,丢进风里,顶多让人皮肤烂上几日而已。安然是克制不住,还是另有打算?
“你想什么呢?”小十扭头看他,不悦地问。
“臣亲自去问此事。”傅石沐沉声说道。
“刺客之事,由南彦去办,你去办将军府的事。”小十挥挥手,大步往前走去。
见她小脸覆着冰霜,众人大气也不敢出。这是头一回见她发如此大的脾气,一路上不停地质问众人,为什么女子为帝,就让这么多人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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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风已得到消息,匆匆赶过来,与小十一行人迎面遇上。
小十往他身后看,不悦地问:“南彦去哪里了?还没有睡好吗?傅石沐都没有睡了。”
“南彦进宫了,现在出去了,说回去办点事。”卫长风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好端端的,把两个陌生女人弄进宫干什么?来人,把那两个女的打入死牢……”
“摄政王,那两个女的不能杀,满身古怪,好好查。”小十拦住侍卫,脆声说道:“我看锦汇居也有古怪,老板是谁,赶紧给我捉回来。”
“是。”侍卫们领命下去。
小十平静了一些,奇怪地问:“南彦进宫来,怎么没来见我?”
“说是来过了……”卫长风也有些奇怪,低声说:“看他脸色不太好,昨天接连受罚,可他只回去换身衣服,又跑了回来,原以为会在宫里留上一整天,没想到往你这里跑了一趟,立刻就走了。”
“都古里古怪,抓到想杀我的那人,喂他吃十斤。”小十抬手,手腕上还有些毒药粉末,蓝莹莹的,吓得婢女们赶紧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