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个教士军的精英。适逢乱世,这些人
能爬到今时今曰的地步,自然都有两把刷子,要么是有信众支持的教士,要么是手底下有兵的兵头,不一而论。
此刻这伙人却各个交头接耳,面色各异,激烈的争吵着。
“吵什么,吵什么?”一个穿着教士服的中年男人,褐色头发蓝眼珠,鹰钩鼻子,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阴霾。他斜躺在一张椅子上,一伤腿直直的伸着,样子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可他偏偏一脸
傲气的喝骂这些桀骜不逊的手下们。一旁,还有一个穿着宫廷华服的贵妇人,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瞅到谁身上,谁的骨头都酥麻了。乱世之中,欧洲人的劣根性彻底显露了出来,活脱脱的禽兽一般。道理便是如此了,太平盛世大家伙衣食无忧,靠劫掠积攒了不少身家,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自然是叨叨
个不停,成天想着怎么粉饰太平,大家伙吃饱了,每天花天酒地大小宴会不停,再怎么也要装一装文明人呀。然而到了乱世这西洋的劣根性,却比大明人凶残的多了,野蛮丑陋的本性爆发了出来,真真是叫人瞠目结舌。这时候又哪还顾得了尊卑上下,但凡是能吃上口肉,大家伙
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维克托,你订购的火枪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说话的是一位精瘦的中年军官,身上的军服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胡子拉碴的样貌十分凶恶。
维克托教士翻着白眼道:“就快到了,你们都给我少在这儿起哄,谁不想干了就滚蛋!”一石激起千层浪,迟迟等不到军火供应,厅中众人马上炸了锅,又站起一人,大声道:“维克托,话不能这么说,你当我们乞丐么,没有我们没曰没夜的拼命,你早就被赶
出波尔多了。”
维克托教士见竟然有人敢顶撞他,脸涨红,骂道:“闭嘴,你这个肮脏愚蠢的混蛋,你敢质疑我?”
哄,一阵喧哗,厅中众人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大声回骂。
这时就听厅外卫兵,高声叫道:“军宪司的人来了!“正吵闹一团的大厅好像被施了魔法,突然间就静寂无声,傲慢的教士,凶狠的军官都赶忙站了起来。便瞧见两个大明官员领着几个穿黑色军服的士兵,就这么大咧咧的走
了进来。
“呦,这里谁说了算呀。“
“尊贵的维克托教士,你的手下好像不太听话呀。“一口不太标准的法语,十分生硬,可厅里的人额头全冒了汗,那个胡子拉碴的兵头更吓得脸色苍白,再不敢吱声了。沈主事,方掌柜大步走了进来,可厅内众西洋人谁也不敢多看一眼,一个个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大明军宪司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恶名极盛,就是在他们面前说话不规矩,没准也会引来杀身之祸。这么一位面艳心狠的
主儿,谁又不怕。
“怎么啦?怎么都不说话啦,都哑巴了呀?”来了救兵,维克托教士嘿嘿一笑,下头的人心里就都一紧,就更没人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