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防挨了一手炮,十余人捂着脸嚎叫着扑倒,痛苦的翻滚起来。手炮这玩意不求杀敌,只求伤人,可说是精锐侦骑应付围攻的利器。
将手炮一声,又是一声低吼:“杀!”
一跃而起,矮壮敦实的红色身影,握着雪亮的马刀便扑了出去。
噗,一碰黑血冲天而起,四人趁乱闯入敌群,百锻马刀左劈右砍,震天的喊杀声响了起来。
城外,泥泞中。入夜,雨势变弱,李怀义的脸色却越发阴沉了,城内火气,喊杀声震天,这让心高气傲的李大人心中无名火,熊熊燃烧了起来。不久,冲进城内的一些明军,竟在密集的
弹雨,劲箭袭击下,有些狼狈的逃了回来。
数十明军,在李怀义阴沉的注视下,逃的颇为狼狈,后头不远处竟有一些西人,甚是勇猛的追杀而至。
“这!”
“混账!”
凄迷的夜色中,乱兵竟没头苍蝇一般,直奔着李帅立足之处,汹涌而来,李怀义身旁参谋官们纷纷咒骂了起来,赶忙组织起防御。
“列队!”
“整队,整队,混账东西!”咒骂声中,恼羞成怒的明军一队队蜂拥上前,排成横队,架起燧发火枪,呼啦啦的瞄准了前方。泥泞中,连滚带爬讨回来的数十明军,羞愧不已,被军法队当场缉拿,后
方不到百步远,便是喊杀声震天,疯狂涌来的当地居民。
“混账!”
逃回来的一些明军,被军法官当场赏了几鞭子,面如死灰。
“拉下去,军法从事!”
几十条汉子被缴械,扯掉帽盔,领章,面色苍白的架走了,
此时,李怀义却木然道:“罢了,革除军职便可,脑袋且留着吧。”
“遵令!”
“谢大帅开恩!”
李怀义宽大处置了几十个败兵,一抖大氅,瞧着前方蜂拥而至,服色杂乱,身材高大却有些污秽的乱民,不由得咧了咧嘴,冷冷的哼了一声。
“苏格兰人,哼!”
六十步,夜色下火光一闪,一些火把亮了起来,顿时将两军阵前的黑暗,照的纤毫毕现,一排密密麻麻的火枪横队,显出阵容。
“啊!”
冲在最前头的几十个西夷,面对着密密麻麻的几百杆火枪,吓的惶恐尖叫了起来。
“放!”
噼里啪啦一阵密集的枪响,数十西夷便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全身冒血,打着转纷纷栽倒
了。呼啦啦,甲胄响动,成排的明军前排后退,后排上前,便又是一排密密麻麻的火枪横队,列成了。
“放!”
密集的火枪爆鸣声中,蜂拥而来的西人,割麦子一般成排倒下了,彪悍的苏格兰人为他们的勇气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一夜血流成河。
翌日,清晨。直布罗陀港,马城悠闲自在的端起元青花的茶碗,尝了口花茶,又有些嫌弃的吐了出去,这西洋花茶总是缺了些味道,口味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