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咱们迎一迎!”说话间,百余骑翻身上马,往东南方迎去,不久便见到了接管军情司的那位高义,高大人。这位大人是坐着马车来的,没穿军服,倒是穿着一身青色文士服,瞧着年纪也
不到三十,一副儒雅瘦弱的样子。
“高大人?”
“不才高义,李帅,白大人,敬仰大名!”一通寒暄,白焕章,李争鸣瞧着这位儒雅随和的高大人,脸上堆满的假笑竟一时无语。对看了一眼便心中了然,此人既是王爷钦点的军宪司主官,必然是非常之人,瞧着
这边是一尊笑面佛呀。
“高大人,请!”
“白兄不必客气,你我兄弟相称吧。”
又是一阵寒暄热闹,白焕章脸上带笑,心中却不免暗骂了一声,坏鬼书生。三日后,不提白焕章动身启程,回辽东面见王爷,叙职去了。就说这位新上任的军宪司总制高大人,一来就堆起一张笑脸,四处应酬,真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佛心之人。
这位高义高大人不但精通法语,为人还十分慷慨,一上任便四处联络筹集粮食,说是要赈济灾民,稳定民心。很快,急公好义的高大人,这个绰号便不胫而走。没过几天,从维也纳调集来的上百车白面,肉食堆满了凡尔赛大营,从中亚来的粮商也纷纷抵达巴黎。巴黎地区严重的
饥荒,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伴随着白焕章的离职,高义的上任,暗流涌动的法国,局势很快稳定了下来。第二任军宪司总制官高义,一上任便收获了热烈的掌声,赢得了法国人的极大好感,甚至还
有烂漫的法国诗人,为他谱写了一首诗歌,人人都爱高大人。
开城七年,三月。白焕章奉王命叙职,一路上也不敢耽搁,快马加鞭赶回了辽东,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人也有些憔悴。翌日,一大早去王府递了名帖,白焕章心中惴惴不安,在签押房里候
着,心情不免十分忐忑。整个法国因他而剑拔弩张,还搞出个黑衣党,这差事是他办砸了,少不得要挨一顿训斥。
连饮了两壶热茶,仍是有些口干舌燥,半个时辰后,一个王府属官走了进来。
“哪位是白焕章,白大人?”
“我是!”
被点了名字,白焕章赶忙站了起来,眼巴巴的瞧着那位年轻的属官,冲着他露出和煦的笑意。
“贺喜白大人高升,平步青云。”那属官冲他笑了笑,便递过来一纸王命,委任书,签押房里候见的官员们,便纷纷高声恭贺起来。白焕章有些晕头转向,借过委任文书,睁大眼睛看了看,便呆住了。他
竟真的升官了,白纸黑字的委任书,他竟升任了军情司总制。用力擦了擦眼睛,白焕章呆滞了,石化了,军情司总制不是丁文朝丁大人么。恍惚中,耳边传来一阵恭维声,不绝于耳。很快回过神来,丁大人应是去职了,弄不好这是一轮大规模的职务变动,而他白某人成了大赢家,竟成了大明军情司的第二任
主官,真真是平步青云了。
“白大人,殿下有请。”
“啊?”白焕章一呆,赶忙将委任书往怀里一踹,晕头转向的随着属官往里面走,此时便如同陷在云端,走路都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