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政府,运用国家力量支持商业资本的发展。
最终的目的,是对新形成的世界市场,完成鲸吞式的占领。
“鲸吞!”
孙传庭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他被王爷的说辞打动了,脚步很快变的沉稳有力。
深夜,秦淮河畔。
吕安领着一队巡兵,沿河巡视,深夜的南京城施行了宵禁,夜色里却仍是透着些许不安,藏不住的躁动。
不远处,画舫里传来嚎啕大哭声:“斯文扫地呀,国将不国!”
“奸佞,我与你等势不两立!”
瞧着那画舫停在河中,大红灯笼高高挂,吕安脸色便有些阴冷,一挥手,如虎似狼的军兵蜂拥上前,黑洞洞的火铳指着孤零零的画舫。很快,河面上响起女子惊恐的尖叫声,一个男子的嘶吼咒骂声。
“跪下!”
几个军兵架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倒转火铳狠狠砸了一记,男子扑通跪倒在吕安面前,头破血流的样子,犹如地府里爬出来的厉鬼。
那男子吐出一口血水,状若疯狂:“呸,做了鬼,老子也要找你们索命。”
吕安面色阴冷,瞧着这披头散发的男子,一旁,还跪着个面色苍白的美貌女子,这还是一对野鸳鸯。
“呸,鹰犬,斯文不存,某宁愿一死,以身证道!”
吕安瞧着这厉鬼一样的斯文人,阴冷的脸上,竟露出一丝冷笑,这样的斯文人,他一晚上抓了十多个。总有这么些个自视甚高的蠢物,无视法纪,将衙门的宵禁严令当成废纸,可惜呀,今时不同往日了。
吕安不耐烦的一挥手,两个军兵用破布往嘴里一塞,将那披头散发的书生绑走了,关进大牢。只剩下一个瘦弱的秦淮歌妓,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乖觉的低着头,露出大半截细嫩的脖颈。
吕安看的一呆,竟温和道:“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你也要寻死么?”
那美貌女子不敢抬头,强自镇定,却央求道:“求军爷开恩。”
吕安微微一笑,又温和道:“他要寻死,倒也未必能死成的。违反宵禁,扰民滋事,罪不至死,按律当处以棍刑,戴枷示众。”
美貌女子终于抬头了,惊讶道:“啊,扰民?”
吕安看着她如花俏脸,又微微一笑,说道:“将眼睛擦亮些,这样的如意郎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满嘴都是道德,却少了良心。”
“放了她。”左右军兵将那美貌女子放开,秋毫无犯,继续沿着秦淮河巡夜。那美貌女子一呆,瞧着吕安高大英挺的背影,竟痴痴无语,这番话竟然是从一个军官嘴里说出来的,她竟然听呆了,听傻了。这是从一个年
轻军官,嘴里面说出来的话么。吕安却连头也不回,那美貌女子的形象,在脑子里很快消散了,心中还热切起来,他家中妻儿,岳丈已经从延绥老家动身,过几日就能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