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鹿皮袄,蒙着脸,怀中抱着一杆长矛,心中一急险些仍掉了矛,脱离小队扑过去。
“呱噪!”
“动摇军心者,斩!”
啪,一刀背狠狠抽在背上,严愣疼的直翻白眼,下意识的平端长矛。
“刺!”
一骑飞至,连人带马越过半人高的石墙,一匹健壮高大的战马撞了过来,严愣惊恐的踉跄后退,带动了整个小队都立足不稳。
“他爹!”
不远处一声凄厉的呼唤,让严愣打了个寒噤,眼睛一闭将手中长矛刺了出去,如林的长矛纷纷刺出,那敌骑被刺的全身冒血,竟从严愣头上高高越过,轰然落地,马失前蹄如同一颗炮弹重重的落地。
敌骑飞至,却被那道结冰的石墙阻挡,难越雷池一步。
雪地上,下马步战的俄兵嚎叫着扑上来,短兵相接,明人,俄人在极北之地,荒无人烟的北极圈南侧舍生往死的搏杀。伊万呼哧呼哧喘息着,晕头转向,尾随轻骑越过那道要命的石墙,笨重的身影扑通跌落,起身时惊恐的睁大眼睛,依稀能看到面前有一点寒光闪耀,然后这点寒光好似流星,往面门刺来。
噗哧,尽管是在混战中,张进的长矛还是准确的刺中这人的咽喉,矛刃横在喉间,张嘴要喊却喊不出来,伸手想要过去撕扯却使不上力,张进猛地撤退收矛,这人喉咙飚出一丝血线,扭曲着倒在了地上。 侧面响起一声嚎叫,张进不及转身,双臂一摆,将长矛一横甚至没有看目标在那里,凭着声音反手便是一记横扫。
那锋利的矛尖轻易割破外袍,嗤啦,一敌嚎叫着扑到,竟是被扫了个开膛破腹,横死当场。顷刻间张进已经平矛在手,又是急刺,一声惨叫戛然而止,一敌伸手捂住咽喉,“嗬嗬”叫着扑倒在地上。
“杀!”
队官张进便如同一尊杀神,一矛在手,左冲右突,身处敌群竟不退反进,一声嘶吼便挺矛前冲,长矛刺杀讲究的是一往无前,有进无退,那身披红色棉甲的身影未曾倒下,明人的村落便永远不会陷落。
一敌当面,张进一刺竟刺了个空,那狰狞的敌兵一退,又是一进,一把弯刀斜劈而至,危急时刻,张进反而无比冷静,顺势将腰一扭,滑步一闪,双臂一摆反手便是一抹,矛尖直刺入那敌兵肋部,没入一尺,双手一拧。
这一拧那敌兵内脏破碎,连喊都来不及喊,一口血喷了出来,掌进手中长矛矛杆抬起,一声嘶吼,神力爆发,竟推着那敌兵大步向前,那敌兵大口吐血,双手乱抓,似乎想要抓到点什么。
噗哧!
尖细的矛尖贯穿身体,张进弃枪,拔刀,面前竟是空空荡荡,一己之力杀透了敌阵。
后头,严愣瞅准了一矛刺出,当面之敌同时被三把长矛贯穿身体,便如同一个漏了气的皮球,缓缓呼出一口长气,颓然倒毙,收矛,不顾官兵的训斥便大步冲向他的婆娘,兵荒马乱,那熟悉的窈窕身影被人撞翻,压在尸体下也不知生死。
“吼!”
老实巴交的农夫红了眼,嚎叫着扑过去,将一个凶恶的,胡子拉碴的,虎背熊腰的,野兽一般的健壮的敌兵扑到,疯狂的扭打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