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骑兵,被两面夹击瞬间崩溃。
密集的马蹄声中,在街道上纵马踩踏劈砍的辽骑,便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流汹涌而来,从街道两侧射来的铳子,箭矢仅仅是绝望下投入洪水中柴草,非但不能堵上缺口,反而激起了明军的凶性,一些格外骁勇的明军竟弯腰策马,破门而入,冲进院落中挥刀便砍。
围绕一座军营西侧的街道上,院落中,厮杀成一团。
罗艺混在大队铁骑中,纵马狂奔,前头打军营里冲出来的义兵和俄兵战成一团,在铁骑冲击下早失去了有组织的厮杀,陷入混战。罗艺眼睁睁瞧着前头街道上,一个胡子拉碴的明人大汉,大喝着挺枪直刺,噗哧一声闷响之后,枪尖没入了心口,捅翻了一个高大俄兵。
那俄兵嚎叫着栽倒,却死抱着枪杆不肯撒手。
左右两侧俄兵嚎叫着扑过去,那义士慌忙撒手连退几步,却被俄兵围攻躲闪不及,挨了一斧枪惨叫着倒了下去。两个俄兵尚未来得及躲闪,马蹄声起,一骑飞至将两个俄兵撞飞,劈翻,全线激战,短时间内陷入肉搏战的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伤亡。
短兵相接,白刃战在大批辽骑赶至后,很快终结,俄兵溃败。
溃败的俄兵丢盔卸甲,沿街道往远处逃蹿。
“喝!”
罗艺打马猛追过去,追至近前便滚鞍下马,弃马,手一捞长弓便握在手中,手指一捻便搭上一支箭,眯起眼睛,因常年使用而被磨得发亮的黑色牛角扳指,牢牢卡着长箭,稳定的搭在了弓弦上。紧握弓臂的左手向前推开,右手同时向后扯动弓弦,上百斤的力道灌注于弓身,一张三尺长弓张开如满月。
吐气开身,右手松开弓弦,嗡嗡的一声弦响,长箭闪电般的飞了出去。弓弦仍在剧烈的振颤,一声变调的惨叫便应声响起。一名身长七尺的俄兵,正挥舞着一柄双手大剑,抵挡着两个义兵的刀砍斧劈,武艺过人,战技不凡。
以一敌二,那俄兵竟丝毫不落下风,一挡,一退,一进,狂吼着一个箭步冲前,一个大明义兵便口吐鲜血倒了下去。此时弓弦响动,箭矢破空,那骁勇俄兵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便捂着右眼栽倒在地上,一阵阵的抽搐着,翻滚,那长长的破甲箭头深入眼中,叫声凄厉。
罗艺看也不看便发足狂奔,奔跑间扬手又是一支箭,数十步外一个俄兵背心中箭踉跄扑到。明军发号施令特有的刺耳竹哨声,在统北城的街道上回荡,全线反击的明人追杀俄军的败兵,直追杀到两条街外,才被密集的铳子射了回来。
霹啪!
前头街道上突然遇敌,溃败中俄军竟组织起来,就在宽敞的街道上组织起排铳火力,将杀红眼的明军射翻了十几个。罗艺机警的闪到墙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瞧着前头硝烟升腾出,火光闪烁,心知是遇到精锐俄军了。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罗艺咬牙沿着墙角逃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此这般也杀的够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