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段中华一愣,问了一句:“什么意思?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芳华不见了,赵市被麻倒在芳华妈妈的房间……这件事发生不会超过十分钟,你守好了,只要他们不出这幢楼,那么芳华就一定还在小宾馆里……”
他沉声吩咐着。
必须要把她找回为,这是必须的。
“知道……”
秦九洲去按电梯,电梯在六楼,而这里是三楼。他有点等不及,再次走了楼梯,几步大跨,飞也似的奔到了底楼。
适时,特兰姆已经把桑缘拎了回来。
“放开我,放开我……”
桑缘惊叫着,想要挣脱特兰姆的大掌,哪能挣得开,这个人的块头可大了,比桑缘足足高出了一个头。
“妈,芳华呢……”
秦九洲走近,用停步冷静的眼神盯着这个神情惊乱的、心虚不已的女人,厉问了一句。
她一看到他,就低下了头,不敢再正视他了。
“说话啊……”
他忍无可忍吼了一句。
“一个女人。她说,只要我把帮她,她就给我解毒疫苗。我没办法……”
她伸出了拳头,摊开之后,是一个小药瓶,里头装的正是她用芳华换回来的疫苗,这一刻,她的脸色白得几近透明,语气是异常痛苦的:
“对不起,我不能让我的丈夫、儿子、女儿,身陷绝境。我别无选择。对于我来说,他们是我的全部,芳华只是小部分。我只能牺牲她……”
秦九洲看着心冷极了,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个药瓶,倒是和非洲那边传来的装疫苗的瓶子一模一样。
此时此刻,他无心去责怪,当务之急是找人。
他转开了头沉沉问起脸上露出惊愕之色的段中华:
“阿中,有让他们查三楼的监控没吗?”
首先必须知道是谁劫走的。
可还没等他回答,前台小姐就走了过来:
“先生,对不起,监控设施出现了故障……技术人员正在维修……你们正好在三楼,故障就出在那边,所以实在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没有任何影像可以调看哦……”
这么巧?
秦九洲心头莫名一惊,重复了她刚刚说过的话里最关键的一句:
“技术人员在维修?”
“是的。”
“那个人呢?”
“上去了啊……”
“什么时候?”
“几分钟之前。”
“长什么样?”
“是个新来的,女的,以前没来修理过。大约是和我们合作的维修师傅派过来的。”
秦九洲一下明白了,肯定是那个所谓的技术人员把芳华带走了……
“你们这里就这里一道前大门吗?”
“不……我们这里有个地下冷藏库,和隔壁那间冷饮批发部是相联的……”
这话,令他的心,止不住往下沉去。
“带我去看看……我太太刚刚被人绑架了。”
前台吓了一跳,连忙点头道:“好好好,您跟我过来……”
她连忙在前面引路,往地下室走去。
这地下室就等于杂物间,替换下来的物件,一件件全堆在这里……
等走到那里,他没意外的发现,冰库的门是洞开着的,走进去,有一条直直的通道往前面不断延伸:这只是通道,冰库的门紧紧封闭着。而另一头,门也是敞洞开的。
穿过这道门,他们就到了冷饮批发部。
“为什么共用一个冰库?”
秦九洲凝声问。
“因为隔壁冷饮部和宾馆是同一个老板的啊……”
待出了那道门,前台就惊呼了起来,无他,一个年轻的女营业员倒在了血泊里……
他上去探了一下脉博,心情无比沉重:没得救了,可惜了,不过二十出头……
*
秦九洲重新回到了酒店,看到桑缘在求特兰姆放她出去,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把药送过去给他的丈夫儿子女儿用。
见到他回来,脸色白了白,张口想说什么,却被秦九洲冷声抢先一步:“这宾馆和隔壁的冷饮批发是相连通的。就在刚刚没一会儿功夫之前,有个小姑娘被害了,年纪不过二十一二岁。而导致她会遇害的原因是你引狼入室……这个结果,是你造成的,你知道吗……”
桑缘顿时瞪大了眼,大口的喘起气来。
“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以后不会了——我知道每个人都有私心。可是,我以为,你可以看到芳华为了你所付出的,她那么不顾一切的待你,你居然还舍得这么伤害她?
“还有,你觉得他们真的会把疫苗给你吗?你确定这是货真价实的,而不是毒药?
“特兰姆,去,把人送去隔离区,只要她不怕亲手毒死了她的家人,桑缘,你大可以用这些所谓的药去尝试……”
秦九洲冰冷着声音,大跨步走向楼梯,嘴里扔出几句话,取出了手机,给季北勋直接去了电话:
“喂,季北,出事了,你过来一趟吧,芳华被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