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离开。”
轻笑着点了点头,言离忧粉白面颊上闪过一丝狡黠:“果然你还是放不下赫连茗湮,原以为你是个铁石心肠不懂感情呢。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她,但还是祝你马到成功,毕竟能配得上你的人不多,她算是目前我所见到的人中唯一一个。”
温墨情挑眉,眼中并无笑意:“你认为我是想让她回来?”
“不是么?”言离忧反问,却又不等温墨情回答连连摆手,“算了,你们的事我不想过问,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本就不该要求你时时刻刻围着我转,不知道还以为我多喜欢你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言离忧只是开句玩笑,却不料把温墨情震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你是有多想报复我?”
翻了个白眼沿着河岸往回走,言离忧轻松许多,嘴角漫上一抹自己也未注意到的清浅笑容。
她并不排斥温墨情的性格,尽管他有些喜怒无常,但是大多数时候都会选择尊重她的意愿,看似冰冷的表情下藏着一颗勉强算是温柔的心。温墨情的温柔与温墨疏不同,如果用和风细雨来形容温墨疏,那么温墨情就是酷暑严寒,有些霸道,却更叫人安心。
明说要出去走走的两个人很快回到客栈,碧笙哀怨地看着言离忧与温墨情并肩行走,瘪了瘪嘴,大概是怕被温墨情厌烦,最终也没说些什么。尹钧白承了温墨情的命令不在客栈,第二日保护言离忧的任务便全部落到碧箫肩上,碧箫倒乐得能与言离忧多些时间相处,因着知道碧笙与言离忧交恶,是而遣了碧笙第二天与温墨情一起,以避免两个任性的丫头再吵起来。
第二天言离忧起得特别早,碧箫也在前一晚幸运地于悦君客栈等到一间空房,义结金兰却一直没机会长谈的二人从起床到早饭再到准备去逛集市,始终形影不离,言离忧那一身男装则让许多客人为之侧目惊叹,纷纷感慨一对儿金童玉女似的人物。
“穿着男装有种很舒坦的感觉,不必言行举止拘谨有礼,就算大声说笑也没关系,比当个安安稳稳的大家闺秀自在多了。”
走在集市上,碧箫与言离忧拉着手,听她不无骄傲地称赞自己男子装扮时,轻笑着推了她一下:“你也不看看自己瘦成什么样子了,不然别人能看不出吗?等这一遭乱事结束我得好好给你补补,便是那二皇子不心疼,我也要心疼你这金兰姐妹呢。”
“好啊,我还没尝过你的手艺,正好跟你学两手。”言离忧也不客气,笑吟吟与碧箫开着玩笑,眸子里闪着从未有过的神采光泽。
碧箫看她心情大好,自己也跟着开心许多,平素笑容不多的脸上一直挂着温雅弧度:“其实这趟来安州我最欣喜的是你和师兄关系有所改善,那次你从客栈出走,师兄他急得跟什么似的,因为找不找你还黑着脸狠狠捶了自己一拳。”
“算是我错怪他了吧,以前任性惯了,有时候说话做事不经大脑,那次也是一样。”言离忧没有半点怪罪温墨情的意思,握紧碧箫的手,忽而眨了眨眼睛,“碧箫,我发现温墨情他也不算是个坏人,很多时候他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脸上冷得像个冰块,心里却总对人留情三分。不过那时在青莲宫他的确把我吓坏了,凶神恶煞的,还说不管青莲王复活几次都要亲手杀死。还好现在他相信我,不然我都不够他那把破剑砍的。”
碧箫微惊,拉住言离忧停在人潮中:“你还真是……真是迟钝。离忧,你就没发现吗?师兄他并非对谁都留情,这些年他经历得险恶太多,行动处事愈发偏激冷漠,唯有对你算是例外。我虽不能确定是为了什么,但离忧你身上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息,只要看着你的眼睛就会想要相信你,想来师兄也是如此吧。”
“他?他才不是。”言离忧嗤笑一声摆了摆手,挽住碧箫手臂凑近耳畔,“他说,我和赫连茗湮有相像的地方,所以那时他没有杀我。”长出口气伸了个懒腰,言离忧笑容明媚:“管他呢,我希望和他的关系能一直这样下去,不管是因为我像赫连茗湮还是其他什么,总之我不愿与他为敌,毕竟他救过我,再说我对他也讨厌不起来。”
“讨厌不起来那便是喜欢喽?如果拿师兄和你那位心上人比,你觉得谁更适合你?”
碧箫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询问着言离忧,看样子打算把二人撮合到一起的心思还没有彻底断绝。言离忧无奈笑了一声,刚想更加“义正言辞”地给出答复,却听得碧箫陡然一声低呼,脸色瞬间涨红。
“放肆!光天化日怎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登徒子!”碧箫怒然转身,羞怒交加的目光袭向身后几个纨绔子弟,涨红的脸颊几欲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