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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笑声传来,来自程娇。
室内的几个宾客均是来参加公孙霖生辰宴的年轻女子,虽然其中不乏城府深沉的少妇,但年轻人到底不容易掩饰自己的情绪,墨三奶奶光明正大地对阵同为平妻的公孙柔的母亲,以刻薄尖酸闻名帝都的公孙大太太,许多人的眼里都泛上了看热闹的表情。
公孙大太太的脸色极难看,却又做不出跳起来当众骂街那一套,狠狠地盯着阿依清淡的小脸,盯了一会儿,再次采取无视的策略,转而温声教导身旁的公孙柔,道:
“墨姑爷也真是的,都已经来了却只顾着前头,都不过来向老太太请安,到底是年轻人性子毛躁。男人粗心,你这个做媳妇的怎么也不经心,你们也不是小夫妻了,成亲这么久也该承担起当夫人的责任才对,别再像个小姑娘似的只知道任性撒娇。”
公孙柔红着脸应了句“是”。
“公孙大太太所言极是,”阿依望着她们母女当众一唱一和地强调“夫人的责任”,莞尔一笑,“外子今日前来替公孙丞相贺寿,竟然忘了来向公孙老夫人和他的岳母大人请安,实在是太失礼了,公孙姑娘好歹也是墨三少奶奶之一,这样子纵容可不行,公孙姑娘还不快快派人去把墨大人叫来,让他向公孙老夫人和公孙大太太请安,之后再好好地责备他一顿让他记住了,身为晚辈怎么可以对妻子的娘家如此失礼呢。”
她一副“我是绝对绝对为你们好,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的语气,公孙柔和公孙大太太的脸却全部青一阵白一阵,她们要是敢把墨砚叫过来骂一顿还用她废话,别说公孙家只是墨砚妻子的娘家墨夫人名义上的娘家,就算墨砚是他们公孙家生的,以他那发起狠来就六亲不认的性子也没人敢真惹那头危险的凶兽。
公孙柔若是敢去骂墨砚也不至于前几天就被赶回娘家看着她大摇大摆地进来,脸涨红,伶俐的口齿在她面前竟然施展不出来,她气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底是公孙大太太道行高,顿了一顿,不阴不阳地笑道:
“瞧秦大夫这话说的,身为妻子怎么可以去责备丈夫,现在的年轻姑娘也真是,出阁之前母亲都没有教导你为妻之道吗?”
整个帝都城都知道阿依是孤儿,这样的挑衅的确很让人恼火,而且她既没有称呼她“外甥媳妇”也没叫她“墨三奶奶”,只称呼她“秦大夫”。
阿依在心里冷笑一声,微笑道:
“公孙大太太这话倒是与婆母教导我的不一样,婆母说只要丈夫做的不对妻子一定要好生劝说这样的才是贤妻,墨大人也说过确实如此,所以墨大人对我的劝话从来没有生气过。没有进来拜见公孙大太太的确是墨大人的失礼,公孙大太太虽然宽厚,但这件事确实是墨大人做的不对。绿芽,去前面请墨大人过来拜见公孙大太太,没看见公孙大太太生气了么,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眼色!”
绿芽慌忙应了一声,才要去,唯恐天下不乱的程娇忙笑着开口:
“三嫂还是我去吧,绿芽去三哥说不定不愿意来,我去好好劝劝,三哥应该会来的。”
公孙大太太脸色全黑了,事情已经发展到无法回转再扯下去整个公孙府就都下不来台的地步,就在这时,一直观望着的公孙太夫人开口笑道:
“不急不急,老爷子今日找阿砚有事,这会儿两个人怕是在书房里,你们这些孩子精神,霖儿媳妇她们全在听香榭,阿柔带客人过去吧。”
公孙柔起身应了一声,虽然心怀怒气,却还是带领阿依、程娇和几个看热闹的女客出了宁禧堂。
阿依淡定自若,向公孙老夫人礼貌施了一礼,跟着公孙柔出去了,看都没再看公孙大太太一眼。
宁禧堂内只剩下公孙家的女眷,公孙大太太气愤难平,对公孙老夫人道:
“老太太您看看,那个野丫头当着咱们的面就敢这样放肆,在家里时还不一定怎么欺负咱们家阿柔,老太太,您看阿柔那个委屈的样子,她可是您最最心疼的嫡亲孙女,成亲后却被墨家糟蹋成那个样子被那个野丫头压成那个样子,老太太,咱们公孙家可不能再坐视不理了,老太太您可要为阿柔做主啊……”
“闭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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