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与叛逆交往过密,可不是什么好人。”她说着假装才想起来道:“啊,对了,那是段王爷的朋友,不知王爷可知道此人在哪儿吗?当日在马场失火,我差点被烧死,这火可来得蹊跷啊。”
被她这一插话,段伟晨话说到一半就被硬生生打断了,桃色新闻也瞬间转成了为国尽忠的危险经历,而封敬亭的脸色也明显和缓了许多。约莫也不会以为她和段伟晨有一腿吧?
段伟晨一路护送着他们前行,这一道他和封敬亭畅谈的甚是欢快,他言辞幽默,见多识广,说话极为有趣,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会讨人喜欢的人。
封敬亭暗道,若不是怀疑是他暗害了自己,没准真会对他有好感了。
他们一路出了大理境内,再往前就是官道了,走上约莫两天的路程就能出了云南,之后快马加鞭,不过一月就回北京了。
上了官道,段伟晨才准备告辞,对着封敬亭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小王与这位爷一见如故,只可惜不能有很多时间叙谈,改日到京城时拜会。”
封敬亭含笑,“那我就在京城恭候王爷了。”
段伟晨说着又对郭文莺挤挤眼,“大人可别忘了还欠段某一顿好食,这可是要叨扰的。”
郭文莺皱眉,她什么时候欠他饭了?这丫的还打算诳她一顿饭不成?
都知道段伟晨这一趟来得蹊跷,等目送他去了,她才道:“皇上可知道这人来干什么的?难道他真会进京吗?”
封敬亭道:“不知道他会不会进京了,不过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目的,左右段伟晨也不过只是霸守一方,只要他不似江太平那般有不轨之心,朕暂时是不会动他的。”
他离京时日不短,临走时把所有朝事都交给陆启方,可终究不放心,便也没在路上耽误,一路快马扬鞭赶回京城。
其实算下来出去也不过三个来月,却好像经过了很长时间,远远看见城门楼,一时间都有些恍惚。
封敬亭车马要进宫,在宫门前郭文莺却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终道:“皇上,我多日没见舅舅和舅母,想去探望一下,在宫外小住几日。”
封玉儿听她说,也叫嚷着要跟着去,大喊着:“爹爹,我也要住舅公家。”
封敬亭眉头都皱的打结了,马上要回宫了,又去什么舅舅家?不过他好容易把郭文莺哄回来,又不想闹得不愉快,便道:“好吧,你们去卢爱卿府上住两日,两日之后再回宫吧。记着,不能超过两日了。”
郭文莺没应声,拨转马头就往长街而去了。封玉儿一看忙在后面追了上去,嘴里叫着:“娘亲等我。”
她小小年纪已经会骑马了,云南特有的矮脚马被她骑得稳稳的,在后面紧紧坠着郭文莺去了。
封敬亭看着两人背影,心里破不似滋味儿,他哄了这么久才把人给哄回来了,这居然又回娘家了。她是嫁了人的,又不是大姑娘,一天到晚往舅舅家跑算怎么回事?
不过好在人总算回了京,好过在云南那么远的地方,就当是来日方长吧。
他轻叹一声,带着人进了宫,这会儿郭文莺则带着几个护卫到了卢家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