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特有的迎客方式,只有对最尊客的客人才会载歌载舞的相迎,郭文莺挑挑眉,她来王府都多少回了也没见被多么重视,看来这带兵来的就是不一样啊。
跟着几个白族少女来到前厅,有人奉上白族特有的三道茶,上回郭文莺就喝过这茶,味道实在是怪异,反正她是喝不惯的,便连茶盏都没端。
段伟晨并没在厅里,他说在等他们,可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路唯新喝了口茶,苦的嘴里直发麻,他咂咂嘴道:“文莺,你说咱们是不是叫人给忽悠了?他们骗咱们进府来,然后来个一网打尽。”
郭文莺皱皱眉,这也不无可能。她道:“我已经下令手下副将,咱们一个时辰不出去,他们就攻进来,谅段伟晨也没那么大胆子。”
她话音刚落,就听有人道:“谁没那么大胆子?在说本王吗?”
随着声音,一个人影从书架后面绕出来,那里面竟是有一个暗门。
郭文莺怔了怔,看来他们方才说的话都被他给听了去了。不过她也不在意,知道了又怎样?知道了反倒就有所忌惮了。
她从来没觉得这位云南人是个什么好人,所以处处都提防着,生怕他使什么奸诈手段。
段伟晨走到前面,坐了上座,笑道:“张大人要来便来,只是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本王好扫榻相迎。”
郭文莺道:“扫榻相迎就不必了,咱们也不在这儿过夜,今天咱们来也是有事相求的。”
段伟晨冷冷道:“有求于人要弄这么大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朝廷要平叛王府呢。”
他这话说得很是讽刺,郭文莺却半点内疚也没有,只道:“咱们今天只想带走封敬安,还请王爷交出来吧。”
段伟晨扬眉,“大人这话说的,封敬安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在我这里?”
郭文莺脸色一沉,道:“王爷,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我们一路追踪封敬安至此,有人亲眼看见她进了王府,这难道也有假吗?”
这话纯粹张嘴胡说,他们当然没看见封敬安进来,最多不过是她的猜测,拿来忽悠一下罢了。
段伟晨脸色却沉了沉,心说,封敬安当真不小心,办这点事都办不好,再留他狗命也没什么用了。照今天这架势,不把人交给郭文莺是不行了,凭这女人的胆量,怕是真敢把他这王府烧了的。
不过若是那么容易交人也不是他的作风,他想了想道:“说实话,这人确实在我手中,只是大人想轻易把人带走也不可能。”
郭文莺道:“那你想要怎样?”
段伟晨咧嘴一笑,“自来江湖上讲究利益交换,想要带走人,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郭文莺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看了有半盏茶的功夫,才转过目光,慢条斯理道:“好,我应了你,倘若他日你犯在我手上,我饶你不死。”
这话说得要多霸气有多霸气,段伟晨本来笑着,这会儿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僵。饶他不死?她还真是敢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