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启程去杭州,不过却没让郭文莺跟着,而是让徐横把她送回福州去,只等他回京之时带着她一起。
郭文莺担心他,不由道:“皇上要去应付三皇子,不带够了人如何使得?”
封敬亭道:“你把路唯新派去封两淮盐场,正好他在,朕已经叫人送信给他,让他在杭州随行护卫,也不会出什么事的。”他说着顿了一下,扫一眼她嘻嘻笑着的脸,“你还是顾着点自己吧,这回没出什么事,也是你运气,你可不会回回有这么好的运气。”
郭文莺咧嘴,最近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总喜欢对自己说教,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有时候一两个时辰都随他唠叨。这两天跟他在一块,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了。
皇上不让去,她也不会硬往里头闯,把温州的事了结了一下,让人把抄没的东西护送回京,随后叫徐横拟了折子也随即送进京去。
徐横心里自是不大乐意,他是个武将,又不是文臣,写折子这种事她这个总督不操刀,拿他使唤什么?
不过她的话他也不敢不听,只得把抄家的经过及一些琐碎之事,连同抄出来的物品清单一起着人送去京城了。自此之后,这事也算告了一段落。
封敬亭临走时让郭文莺把擅自调兵和封盐场的事说清楚,郭文莺寻思着自己那笔字也不咋地,而且她真懒得费这脑子,就干脆叫人先行回福州,让张明长给她写折子了。身为新科的状元,办这点事应该没问题吧?
等这边的事都了清了,郭文莺才带着徐横等人回了福州。这一路上倒也算安全,除了道路颠簸,害得她又孕吐了几回,别的倒也没出什么事。
到了福州城,徐横想直接回营去,却听郭文莺笑眯眯道:“徐大人啊,你不如在这儿留些日子吧,我这总督府防卫不够,你总得护着我点吧?”
徐横心说,他又不是她的随身护卫,一天到晚给她当什么保镖啊?这些日子被她指挥的团团转,还真不想在她手底下当差了。不过这种事也推不得,他眼珠子一转,笑道:“大人,我出去些时日,军营里那帮龟孙子们多半要造了反了,我得回去看看。不如把徐海调到这儿来守卫着,他是巴不得多往总督府跑几趟呢,只是大人不待见他罢了。”
自从徐海把鸢儿给那个了之后,郭文莺面上不说什么,打心里就有些瞧不起这人,也不许他进总督府。徐横这话倒也没错,隔个十天半月的徐海就会借故跑来一趟,在大门前转磨磨。说是求见大人,谁不知道他脑子里转的都是什么。
不过对于他和鸢儿的事郭文莺也不大爱管,她只是不让他进门,又没说不许鸢儿出去,两人私底下干什么又岂是她能管得了的?
听徐横这么说,她哼一声,“你要想把徐海弄了来也无妨,只是他若真想娶了人只管求亲去,省得整出些事来。”
徐横忙道:“我会说与他知道的,大人放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