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回可有你好瞧的了。”他一挥手,身后一干西北兵虎狼似得冲上来,不仅打他,更对着那些牵着锁链的捕快打了过去。尤其是皮小三和张强,瞧见他们绑了自家大人,早气得七窍生烟了,这会儿得了令,更是可着劲儿的打。一时间哀嚎之声此起彼伏。
皮小三上去给郭文莺松绑,问道:”头儿,咱们怎么收拾这些小子?“
郭文莺阴阴一笑,看那许汶这会儿已经吓得坐在地上,她还真不想自己动手,甩了绳索,拍了拍手对几人道:“好好招呼着,打死打残不计。”
她知道刚才封敬亭装没看见她,是给她留着面呢,他们到杭州之时,她没露过面,这些官员不认识她,也不定就会想到她是郭文英上面。而他留下齐进,正是要给她报仇的。封敬亭这人人性虽不怎么样,但好在护短,谁敢动他的人,绝对往死里整。
这些西北兵打人,谁敢管啊,有衙门捕快差人想伸手的,都被拎起来揍了一顿。
许知府被打得一个劲儿求饶,他知齐进是王爷的亲卫统领,自己这顿打八成是王爷钦点的。本来还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可瞧见他们放了郭文莺和路唯新,才闹明白原来是自己抓错人了。他频频磕着头,“爷,两位爷,饶了咱们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是没人理他,这些人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下手没轻没重,不过片刻便都打晕过去,叫人拖下去扔一边不管了。
可怜许汶作恶多年,今日竟被人打得腿都断了,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一时打痛快了,众人才散去,都回各自住处上药去了。
次日,郭文莺换上官服,刚出门就与傅冬彦走了个对脸。
郭文莺矜持一笑,“这不是傅大人吗?”
傅冬彦一时没认出来,但看她官服,也知道是三品,忙道:“见过大人,下官正是傅冬彦。”
本来他的品级比郭文莺要高些,但瞧着王爷的面子自要礼数周到。
郭文莺睃了他一眼,趋炎附势,摇尾乞怜,傅家也就出些这样的货,听说傅家的长子在京中任职,是二皇子封敬贤的人,次子在闽地,据传与江太平交往过密,这小儿子则在浙江混的风生水起,当真是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这些年也难怪傅莹能在侯府里作威作福,一手遮天,有这几个好兄长,还真是挡煞的很呢。
她微微一躬,“下官郭文莺,不敢当大人的礼。”
傅冬彦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状,“啊,原来您就是郭大人啊,真是久仰久仰,大人之名如雷贯耳,便是在江浙一地也听过大人威名,真真是个大英雄,大豪杰。”
“多谢大人夸奖了。”郭文莺面上笑着,心里却微有一丝冷意。想当初他们傅家合伙谋害她娘时,可曾想过今日会对着自己这般奴颜婢膝?
两人说着话,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傅冬彦见那一身明黄蛟龙服的人缓缓走来,身子更躬了几分,一张脸上更是笑得谄媚之极。
封敬亭连看都没看他,只对郭文莺道:“昨晚睡得可好?看你精神有些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