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活着也是个祸患,不知糟蹋多少良家……嗯,妇男呢。
正琢磨着,身后脚步轻响,却是定国公走了过来,他注目看了几眼,对郭文莺道:“郭大人请随我来一下。”
郭文莺应了一声,有些忐忑的跟在他身后,寻思着他有没有看见自己把人踹水里,若是因此难为她可如何好?
对这位跟自己有血亲的大伯父,她没多少感情,就像对郭家的人,她都打心眼里排斥,若非迫不得已,是连沾也不想沾的。
定国公住的是船中上房,与封敬亭同在一层,因两人身份高贵,都住的是船中最好的舱房。
郭义潜迈步进了房间,着人沏上茶水,“郭大人请坐。”
郭文莺告坐,毕竟是自己的长辈,她也不敢坐实了,只虚虚坐了半个屁股。
下人奉上茶,郭义潜轻啜一口,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郭大人好像和王爷关系很好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得她一凛,她忙道:“国公爷这是怎么说的?王爷是下官的上司,下官对王爷自然是敬仰的,哪有关系好坏之说,下官不敢和王爷攀关系。”
郭义潜望着她淡淡一笑,“郭大人何必妄自菲薄,郭大人晕船,王爷在旁守了大半日,可见王爷对大人真心宠爱。”
郭文莺心里很不舒服,封敬亭是不是守了她大半日她不知道,那会儿她睡着了。可即便是这样,身为定国公,这会儿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若他知道自己是谁,因着自己和封敬亭太过亲近失了女子贞洁,责怪打骂她,她都能接受。可他现在的样子,又不像认出了自己,这么不阴不阳的一通,是想说什么呢?
有心想反驳,终究没说出口,只微微笑着望着他,一副平淡从容样。
“定国公客气了,下官做的是朝廷的官,领的是朝廷俸禄,尽心尽力也是为了朝廷,无干个人。”
郭义潜听得皱皱眉,今日找她确实是有用意的,只是这用意并不好宣之于口,且他还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投靠端郡王。
郭家从来是不站队的,可不站队也有不站队的坏处,近些年郭家少出人才,在朝为官的也没几个,下一辈子侄中除了继承爵位的世子,五品以上的官都少见。眼见着一代代在走下坡路,他心里也是着急,若是有一日新皇登基,即便不会难为郭家,却也不会重用,不立些功劳终究难以在朝堂上立足。
可如何立?怎么立?甚至把宝压在谁身上,这里面的学问可是非常大的,一步走错,可能会招致祸灭满门。
他今日找郭文莺,是想从她身上下手,探出点实质性的东西,以图谋算,可这位郭大人年纪虽小,却是个油滑的,明显不搭他茬,还一路把他往歪道上领。弄得他想问什么都开不了口了。
他心知今天是不可能有收获了,便干脆道:“郭大人想岔了,本公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着大人即是王爷心腹之人,当要为王爷着想,今日钟世子虽不对,郭大人当看在王爷面上不予计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