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大早,袁安就被饥肠辘辘的肚子闹醒了。灌铅一般沉重的脑袋,使得他在被温暖的被窝里挣扎了许久,神色清明后,才堪堪爬起来,一起身满身的酒味就散发开来,其中还带着一丝恶心人的酸味,袁安不知觉的掩起鼻了。
叫来院中的丫鬟吩咐弄点吃食来,丫鬟离去后昏昏沉沉的袁安,坐在椅子上回想起昨天的事,一想起那些酒后的糊涂事,他不禁笑了笑,也是好久没这般自在快活了。又想到今日还有一场比试,心情更是大好,对他而言这种只有在小时候才会遇到的趣事,入了海军后由于父亲的约束下越发的稀少起来,作日碰见这么一桩事,倒也是意外之喜。
丫鬟端来早餐后,袁安见就是一碗白粥,几样小菜,他那昨天下午饿到现在的那吃得饱,问道:“厨房中有没有肉食?”
丫鬟应道:“少爷,有的,昨日老爷宴请韩将军,厨房中还有不少的,只不过这些都是隔夜的。”
袁安那有那么讲究,“都给我拿来,最好拿些牛羊这类的卤味,记得份量一定要足。”
丫鬟乖巧的应了一声便去了,不多时就端着满满的一大叠过来了,看到出来份量偏重,那细粉白嫩的额头上都有些细珠,袁安此时已将白粥喝完,正无聊的等待着,看着俏丽丫鬟那小心翼翼的姿态,微红的小脸,颇觉的煞是可爱,忍不住猛瞧着她。
丫鬟以前那见过一向品行端正的袁安少爷,露出过这副登徒子的模样,当下心儿慌慌,虽然说入了袁府对这些小人来说是梦寐不得的好事,只是她到底是黄花大闺女,心中还是慌的很,脚步都有些乱了起来,低眉顺眼不敢直视袁安。
她这一闹,袁安更觉得她可爱的不行,全身心都投入其中,瞧的甚是欢乐。
丫鬟拿着这满满吃食本就吃力,这眼耳心又集中不起来,端到离袁安不足三米的时候,终于还是乱了步子,自己绊了自己一脚,袁安健步上前扶住了她。
不过这一抓到,袁安却是有些不舍了,手中柔软滑嫩的触感,到叫他有些不能自己。丫鬟本就是属于袁安的贴身丫鬟,在内地贴身丫鬟陪睡本就是正常的职能,在说这北港还独有一夫一妻制,指不定自己还有可能更近一步,成为三少爷的正妻,当下也就由着少爷抓着,脸儿红红却是一动不动。
袁安正意欲得陇望蜀之际,一声闷沉的咳嗽声传来,这声音莫说丫鬟熟悉,便是袁安也熟悉的紧,当即如触电般缩回了自己的手,丫鬟更是吓的花容失色,脸色煞白。
袁进阴沉着脸走了进来,对呆立在一旁的丫鬟沉声说道:“厨房里夫人在忙,你快些过去。”
“是,老爷。”丫鬟应了一声,放下吃食就慌忙离去了。
“爹,你找孩儿有何事啊?”袁安见父亲不开口,只是盯着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硬着头皮问道。
袁进的回答却是牛头不对马嘴,“昨日宴请韩将军,你睡的像猪一般,真是丢尽了我的脸面。”袁进昨日宴请韩飞本想让袁安出来混个脸熟,却不料这家伙喝的太高,怎么叫都不行,真的是气死他了。
“爹,孩子知错了。”袁安低着头认错道。
“哼。”袁进闷哼一声,只是看着桌上大腕的肉食冷冷的说道:“现在知道饿了,我说过多少遍了,酒是害人的玩意,你脑子怎么就记不住啊?”
“爹,孩儿不是见到兄弟,太高兴了嘛,一不小心就喝过了头。”袁安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你先吃着,等会到我书房来一下。对了,记得洗个澡,浑身酒气想什么话。”袁进本来是想直接告诉袁安的,但是见到刚才的画面的,他心中却是改了主意,这儿子到底也是老大不小了,老大在他这年纪的时候可都孩子都有了。年轻人这时候的心事他也知道,看来得好好的物色一个儿媳妇了,不然想他两个哥哥一样娶个平民女子,可没什么助力。
“爹,您慢走。”袁安目送着袁进离去,发至内心的舒了一口气,回到桌上大吃起来,不得不说这肚子饿了吃的就是香,此时的袁安只觉得心满意足。
洗了一个澡后,袁安闻了,没啥酒气后,穿上新做的丝绸衣物,缠好金玉带,披上暖和的披风,挂上香囊,意气风发的出发了。
袁进见到焕然一新的袁安进来,心道:“这才像个样子嘛。”
“爹,到底是什么事啊!”袁安进来脱掉披风,大咧咧的问道。
袁进皱了皱眉,这小子本事没长进多少,坏习惯到是多了不少,不过军中这套吃的开,他就没多说什么。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年你就去吕宋舰队任职,你好生准备一下。”
袁进话虽突兀,但袁安愣了一会后就开心起来,“爹,你真厉害,我早就想离开澎湖舰队那个屁大事都没有的地方了。吕宋舰队那正好,公孙那小子说了那边战事多,明年必定可以升迁好几步。”
袁进听到袁安这番话有些欣慰的笑了起来,有志气就好,也不枉自己的一片忙活,又开口道:“不过这事不是最重要的,我刚才和你娘商量了一下,准备给你找个媳妇,到时这事就由你娘安排,你好好注意言行,可不要给我丢脸。”
“啊,爹,不急这么一会吧,孩儿现在真是建立功业的大好时候,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等明年在说吧。”袁安对于结婚这事可没什么概念,这么突然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他自然是本能的抗拒。
袁进老练的反驳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刚才那事我可都看在眼里,你就不要多想了,好好去寻摸一下,找个好媳妇过来。现在不比以前,我娶你娘的时候,连面都没见过,全靠村里的媒婆说成的,你现在至少还可以见见面,物色一个好的。你现在到底是个军人,战场可不是说说笑笑的,是会死人的,起码也要留个种。”
袁安见父亲的意志非常的坚决,只得哀求道:“爹,大哥二哥的娃还少吗,不差我一个啊。”
“胡闹,什么叫不差你一个,我跟你说好了。明年你不把婚事定下来,你就在澎湖给我好好的待着,那儿都不要去。”
见到袁安还想开口,袁进不耐烦的说道:“在说可不是订婚怎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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