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见大人!”急赶之下,潘雨辰堪堪在下午二时之时来到大屯铜矿的管理所面见了孙守福。
孙守福瞧见潘雨辰脸上大粒的汗珠滚落而下,知道他是拼了命赶回来的,心中对他甚为满意,开口道:“来人,给潘大人端一碗凉茶消消火气。”
周围侍立的矿人员得了命令,一时间竟然都踏步而出,让人好生尴尬,害得矿长狠狠的瞪了他那群不争气的手下一眼,眼角瞅了瞅,寻得一个得抓紧欢心的职员,示意他去端来凉茶。
不一会儿,凉茶端到潘雨辰面前,潘雨辰此时倒也真是口渴的紧,但是依他的性格可不会做出什么失了礼仪之事,端起茶来慢慢饮用起来,入口颇觉的爽口甘甜,想来是加了什么佐料,便不由得看来一眼端茶的人,对他露出一丝微笑。害的端茶之人越发的恭敬起来。
“大人不知有何事,要这么着急召属下来?”
孙守福道:“这些矿厂不安人员处理的怎么样?”
“大人,属下已经将有嫌疑的人统统处理了,这几日又令周围矿产的护军加强戒备,这些人以翻不起风浪来了。”孙守福额首赞许道:“你做的不错,遇到这些意图不轨之人,日后也照你这般的思路去办,你回去后拟一个章程,我交由都督批复,在通告各地的矿局,定下框架来。”
“是,大人。”潘雨辰脸色舒缓起来,他也想不到这次的事回的孙大人的赞许,想来这次召集不但无过可言,还会加上一笔功劳,机遇当真是妙不可言。
孙守福又道:“雨辰,这次我还有件事交由你去做。”
“不知大人有何事,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你这几日给我盯紧了在后屯村育种所的孙元化和徐光启二人,将他们日常书信往来和交往密切之人都记录在案,若是他们意图离开台湾,则动手抓捕二人和其同党,切不可让他们回内地。”
“大人,这怕是有些不妥吧,都督近年厚待这些内地儒生,如此这般作法只怕会让都督的计划前功尽弃。”潘雨辰听到这命令时犹豫了一会,缓缓的到出了心中的疑惑。
孙守福也不多说,只是将他在后屯村之事详细的说了一番,听完后,潘雨辰当即勃然大怒,恶狠狠的道:“这些内地的儒生真他娘的不要脸,且不说都督待他们不薄,往日里的吃穿用度那个不予以照顾,现下竟然还成了一白银狼,要将咱们台湾的铸炮之术白送给大明朝廷,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孙守福挥手示意潘雨辰坐下,道:“这铸炮之术我倒是不甚在意,澳门的葡萄牙人也会,但这徐光启掌握的农业技术,才是我心中最大的忧患,现在大明不断的遭灾,北方流民越发的多,这些可都是拿银子也换不来的,也是都督眼下最为要紧之事,不然都督也不会布局辽东,苦心孤诣建立辽东月机关了。”
孙守福顿了顿又继续道:“但若是徐光启将马铃薯,玉米、番薯等物推广全国,不消三年待这些作物适应环境之后,大明的安歇小灾小难只怕转瞬之间便可消除,到时没了移民,吕宋教化怕是要大打折扣,晚个好些年,这才是我的心头大患。”
潘雨辰和孙守福立于不同的职位,对于事件的看法自己是不一样的,对于更加依靠暴力行事的潘雨辰来说,武器之事才是国家大事,而对于施政全台的孙守福来说,民生之事才是根本。
“大人事不宜迟,属下现在就去部署人员,将全台的儒生都监控起来,看看那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挖大人的墙角。”
“那便辛苦你了,我这有两封书信,你拍专人从海陆两路同时出发交由都督,向都督阐明此事。”
“是,大人。”
潘雨辰说完后,问道:“大人为何不亲自会北港向都督汇报?”
孙守福笑道:“我想试试能不能改变他们心意,毕竟这二人的确是难的人才,在内地的声望也高,若能收复为都督用,那些个内地儒生有了先例,也不会如此抗拒都督,此二人只要归顺了都督,说是如虎添翼也不为过。”
潘雨辰细想一番也觉得有理,不禁赞叹道:“大人真是一片赤胆忠心,都督若是知晓,大人的地位必会越发稳固。那些外来派的宵小之徒无论如何污蔑大人,也是无用功罢了。”
孙守福笑了笑,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只要不犯大错,位置只会越加的稳固,现在他还巴不得那些人来污蔑自己呢,当然这些事不能对潘雨辰说的,只是挥手道:“快些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大屯镇这边事了不久,视察完北港造船厂又在那些儒生那里受了一肚子鸟气的刘玉波正骑在马上不快着。
刘玉波自从定下收服内地儒生的目标后,只要有机会便会去拜访安西有名的儒生,只是将那些在台的文人儒士一一拜访之后,每次却要受一肚皮的鸟气。
这也无法,毕竟那些个书生儒士秉承了明朝仕子的恶习,以傲上不尊为已任,挨板子都乐意的紧,想的便是名扬四海,被人夸赞一声清名。这刘玉波受气也是应当的,这几个成名大儒哪一个的作派不是崖岸高俊,傲对公卿?便是朝中大臣,也休想他们稍假辞色,象刘玉波这样的一方小小海盗,若不是兴学校,免斌税,利工商,将台湾治理的好生兴旺,短短几年便成为不逊色与江南名城,甚至有些超过的政绩在,这些儒士们到也佩服,又是在人家的地盘,是以才如对大宾,且肯对他的诸般举措或赞或贬。
若是换了一般的匪徒,别说当面谈笑风声,只怕是连面也见不到的。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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