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陵跟李旦去过倭国,知道倭人说在你的姓后面加“桑”,表示的是亲近的意思。
李陵还以为田中对自己印象好了许多,不顾脸上的伤痛露出献媚的笑容,不过李陵不知道,他的笑容配合他肿起来的脸,在外人看来非常的搞笑,“李某经大人你点拨才发现这里竟然如此美妙,田中大人,您真是慧眼独具。”
田中也不屑于回答,因为李陵的回答既牛头不对马嘴又充满阿谀奉承的话,于是自顾自的欣赏了起来。
李陵等了一会觉得好生奇怪,这田中怎么还不叫人把八人推到火堆里,就在这里干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已经怕极了田中的他,也不敢上前去问,只把这当作是田中的恶趣味。
其实李陵不知道,田中现在在等刘玉波带人来呢,刘玉波早前就告诉他们烟火为号,田中心里默默的算着时间,估摸这刘玉波也差不多快到了。
田中的估算还是可以的,过了五分钟左右,刘玉波就骑着他的骡子,带上他手下的士兵整整齐齐跑了过来。
刘玉波手下的士兵只有二十人(孙守福带走了五人),只见赵长栓带着手下的兵,踏着正步找到一片开阔地,在离田中一伙人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赵长栓站在旁边喊道:“各组列队,第一排卧倒,第二排蹲姿,第三排站立射击。”
这种阵法不是平常演练的三段击,这是在刘玉波给了三人提示后,三人按照刘玉波要求,苦思冥想想出来的三排起射法,这种方法主要是以火力来弥补此时火绳强精度不足的缺陷。和三段击不同,三段击要求的是持续不间断的火力输出,而三排齐射最求的是在一个面内,把火力倾泄到最大。在没有冷兵器士兵的护卫和掩体的保护下,这是直面对手的最佳阵型,毕竟在没有保护的状况下,这时代的火枪兵基本只有一次射击的机会,所以只能追求最大的杀伤力。
可惜的是这次不是实战,没办法检验。只见田中按照剧本上前,用右手拔出刀,然后右臂伸直,用这一副古怪的模样对坐在骡子上刘玉波嘲笑道:“哟,这位是坐骡子的是那位小将军,带了一群小毛孩,摆出这么一个奇怪的阵形,是想吓唬人吗?在说你这火绳枪,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鸟用。”说完田中哈哈大笑起来,吴隆的手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赵长栓,出列!给他们看看火绳枪,又什么鸟用。”
赵长栓走出来,摆好射击姿态,问道:“公子,打什么。”
“打那家伙的刀。”刘玉波命令刚下,赵长栓就扣动了扳机。
枪声刚过去,众人就听到咣当一声,四处一看发现原来是田中手中的倭刀已经掉在了地上。明晃晃的刀身上,凹下去一个小槽,田中一副惊讶到极点的模样,他是真的吓到了,他得知剧本的那一刻,其实根本没想过安然无恙的退走,所以在前面他才会伸直右臂,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免得伤到要害。
“这位好汉,你知道火绳枪有什么用了吗。”
田中变成一副故作镇定的脸色,“有用,大大的有用。在下田中一平,不知阁下是谁?”
刘玉波翻身下马,抱拳道:“在下就是这里的主人刘玉波,不知阁下到这里来有何事。”
“大人,我说过我真不是这里的主人,刘玉波才是。”李陵插嘴道。
“八嘎,你这个只会钻我裤裆的家伙,怎么敢打扰我和刘大人的谈话。”说完田中又狠狠扇了李陵一巴掌,李陵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但见自己最羞耻的事情被抖了出来,而且又再次吃到田中的巴掌。终于熬不住了,在他的眼中仿佛所有人都在嘲笑他,胆小懦弱,贪生怕死,为虎作伥.....,一时间仿佛所有人都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一件一件说着他丢脸的事情,李陵发了疯一般不断的挥舞拳头,好像和谁在厮打,只不过在外人看来,他只是在打空气而已,厮打了一阵李陵突然就晕了过去,阿吕三人连忙上前按查看,发现李陵还有气只是晕了过去而已。
刘玉波看着李陵这幅癫狂的模样,默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对田中说道:“我希望阁下给我一个交代,为何要绑我身下的村民,不然休怪刘某无情。”说完,刘玉波一旁的火枪手就齐刷刷的对准了田中一平。
“刘大人。这都是误会误会,快把这八个好汉的绳子解开。”
八人的绳子被解开后,田中道:“刘大人,你们明朝有句老话,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又没有什么大深仇大怨,不如就这么散了吧。我发誓以后绝不踏足这里半步,如何。”
刘玉波装做认真的样子思考了好久,才道:“行,不过你们现在必须即可离开台湾。”
“那就多谢刘大人了。”说完田中就带着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