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的修为,应该能够在升仙大比上进入前三。”
一道无形目光从茅草屋中射出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善济后,又说道,“至于能不能登顶,这可不好说。”
“所以这不是请惊涛师兄,指点他一番嘛。”
杜玄震干笑着说道,“就算窦师兄没空指教他,也望能赐下一两柄神兵利器,能够让他在升仙大比上大展神威。”
“原来是为了灵器而来。”
窦惊涛沉默了半晌,问道,“杜玄震,你也是金丹修士,炼制一两柄灵器对你来说并不是问题。如今你却求到我的头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惊涛师兄。”
被揭穿小心思的杜玄震,不惊反喜,回道,“在下的确给白善济师弟炼制过一柄叫做金蛟剑的中品灵器,却在不久前被人硬生生折断了,所以在下只好厚着脸皮,来求窦师兄你了。”
“中品灵器被人折断,怕是遇到了妖修吧?”
窦惊涛声音一沉,有些不悦地说道,“既然是这样,你再给他炼制一柄就是了,何必要来打扰我的清修?”
“窦师兄,这一次你可猜错了。”
杜玄震苦笑一声,道,“折断金蛟剑的不是妖修,而是我们太清宗的一名内门弟子。据说他这一次也要参加升仙大比,正是为了对付这个人,所以我们在迫不得已之下,才求到窦师兄你的头上。”
“我们太清宗,竟然出了这样一个角色?”
窦惊涛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诧异来,“如果真有这样一个角色,那你想要在升仙大比中夺魁,倒是不容易了!白善济,我且问你,他是用灵器将你的金蛟剑斩断,还是凭着肉身的力量折断金蛟剑的?还有,他叫什么名字?”
“回禀窦师兄,说来也是惭愧,当时我被他打得昏昏沉沉,竟然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弄断我的金蛟剑的。”
白善济脸上露出羞愧之色,支支吾吾地说道,“根据事后猜想,我认为他手上应该戴了某些高级灵器,例如拳套什么的。”
“至于那人的姓名,我也是刚刚打探到,那人叫做周方,原本是长庚院真传弟子花舞勺的一名下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混进了内门,并且在不久前成功筑基。”
说到周方时,他脸上露出愤恨交加的神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
“什么?”
突然之间,一股磅礴无匹的气势从茅草屋中爆发出来,直接将茅草屋撕得四分五裂,化为团团乱草到处飘散。
满天飞舞的枯草落叶中,窦惊涛的身影浮现出来,只见他蓬头垢面,一身破旧灰袍,手中抱着一柄缠着布带的长剑,目光锐利如锋,冷冷盯着杜玄震。
杜玄震来不及躲闪,正撞上这股无形气势,顿时觉得胸口被重锤击打中一般,蹬蹬蹬一连退了三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至于白善济,则不堪得多,直接被冲击得跌坐在地上,吓得面色苍白,嘴唇不住哆嗦,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窦惊涛师兄,会突然如此暴怒。
“窦师兄,发生了什么?”
一接触到窦惊涛几可噬人的目光,杜玄震猛然打了个寒颤,哆嗦着问道,“你……你……怎么?”
他极度惊恐之下,竟然连话也说得不利索了。
窦惊涛眉头猛然皱起,大手一伸,杜玄震就觉得身形一晃,下一刻对方的五指就搭在他的喉咙上,接着他就像一只毫无抵抗之力的草鸡一样,被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快说,现在周方在哪?”
窦惊涛冷冰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浓郁的杀机渗透到他的每一寸皮肤,杜玄震很清楚,眼前这个人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
杜玄震从来没有感受到,死亡距离自己这么近。
一时间,他直接被吓傻了,怔怔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咦,云涛回来了!”
就在他觉得眼前发黑,呼吸困难,就要陷入窒息的一瞬间,突然天边闪过一道遁光,被窦惊涛看在眼中,手上的劲道不由松了几分。
“呼……呼……”
死里逃生的杜玄震,不由地张大嘴巴,急促地吸上几口气后,总算是缓过气来。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觉得能够呼吸空气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
“大哥,这是怎么了?”
片刻之后,窦云涛的遁光落在茅草屋前,看见死鱼一般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杜玄震,和跌坐在地上惶惶不可终日的白善济,不由好奇地问道,“怎么杜师兄和这位师兄,躺在这里?”
“没事。”
窦惊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定窦云涛安然无恙后,随手一挥,一柄古朴无奇的三尺长剑就落在白善济的身前。
下一刻,杜玄震和白善济的耳边,响起炸雷般的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