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浓重的药味熏得人睁不开眼睛,凌飞鸾闭着眼睛,泡在木桶中,光luo的肩膀上旧伤累累。
舒安歌用火给银针消完毒,又将龙千户买来的药材分成九小包,将药引处理了一下。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凌飞鸾腰间围着白布,端坐在床上,背上红线暗涌纵横交错起起伏伏。
他体内的蛊虫成长的很快,昨天刚将成虫驱除体外,今天就又多了一批。
例行放血之后,舒安歌拿手背擦了把鬓角的汗,看向凌飞鸾的目光多了几分喜悦。
“大人,您身子骨强健,按照目前进程,只需一个月便可将您体内驱除干净。”
她的话,让凌飞鸾有些意外,得知自己中的是血蛊之后,他了解过一些相关的知识。
血蛊是一种非常难缠的蛊虫,比子母蛊这种以控制为目地的蛊虫更可怕。
幕后人使用血蛊的目地只有一个——要他的命。
凌飞鸾在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上,挡了太多人的路,不知有多少人暗戳戳的算计他,想要让他丢了性命。
这次中了蛊毒后,凌飞鸾一面调查究竟是谁下的手,另一面也做好了不治身亡的准备。
“一个月?”
背部突然传来刺痛感,凌飞鸾微微皱眉,语调也有些异样了。
舒安歌将银针一一从他宽厚的后背上拔出,笑吟吟的说:“是的,比民女想象中要快很多呢。”
凌飞鸾一直不太能想明白,为什么舒安歌不害怕他。
连他的同僚,偶尔都会在他面前露出畏惧之色。但这个单纯的小姑娘,总是笑得一脸灿烂,浑不知她正打交道的究竟是怎样一个阎王。
她笑容太具有亲和力,让凌飞鸾想起三月和煦的春光,不忍在她面前露出威压。
“目标人物好感度+13,当前好感度28。”
好感度又上涨了,舒安歌月牙似的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娇俏的梨涡微微漾起。
凌飞鸾冷硬的心肠,碰上她月牙似的一双眼,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大人,民女有一事相求。”
替凌飞鸾取完背上银针后,舒安歌忽而一本正经的跪了下去。
凌飞鸾眼疾手快的将她扶起,蒲扇般的大手握着她温热柔软的手腕,男女授受不亲的念头突然爬上心头,他又猛然松开了她的手腕。
“什么事。”
凌飞鸾用沉稳的语调,掩饰心中的稍许不平静。
“大人,民女本不该拿腌臜家事污大人的耳朵。只是那古康时实在欺人太甚,我与娘亲兄长一退再退。他不思悔改步步紧逼,妄图否认曾与我娘成亲,想要将她贬为妾室。”
说到这里,舒安歌握紧拳头,睁大了明亮的眼睛,露出愤慨之色:“大人,我娘亲是好人家的女儿,这一辈子从未做半点坏事。古康时背信弃义,转过头来陷害我娘,实在令人气愤。”
古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凌飞鸾早就调查的底儿朝天。实不相瞒,刚查出这些时,他还以为舒安歌冒险揭告示,只是为了告古康时的遗弃之罪。
后来她真的将王千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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