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资,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行动如风,若是我们现在主动攻打他们,说不定可以取得奇功!”这时萧敌烈忽然灵光一闪开口道,女真人之所以难以剿灭,除了他们辽军自身的原因,另外女真人一人多马,而且又熟悉山林,可以说是神出鬼没,一击不中立刻远遁千里,根本不给辽军正面交战的机会。
听到儿子的建议,萧岩寿脸上也露出心动的表情,不过他在考虑了片刻后,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敌烈,你的这个办法倒是很好,若是我手中有一支万人左右的精兵,倒是可以一试,但是你看看咱们的大营之中,大半都是耶律乙辛安排的人手,不少人更是些酒囊饭袋之徒,手下的将士更是军备松弛不堪一击,平时借助营盘防守已经十分的勉强,若是出了大营与女真人野战,恐怕还没开战就会有不少贪生怕死之徒准备逃跑。”
说到这里时,只见萧岩寿也是满脸的苦涩,他以前也尝试过整顿军纪,可是每到关键时刻,就会被人打断,甚至还有几次被朝廷申斥,说他在军中独断专行欺压属下,为此他也曾经数次上书耶律浚,说明军中的种种弊端,可惜每次都是泥牛入海,根本没有任何的回信,久而久之下,他也只能放弃。
萧敌烈听到父亲的话也不由得又是恼火又是无奈,他也知道父亲的苦衷,当下气呼呼的大帐中来回走了几步这才忽然对萧岩寿道:“父亲,您为大辽已经耗尽了心力,可是朝中却处处有人给你下绊子,陛下也只顾着自己的享乐,对您的建议也根本不加理会,如此昏庸无道之人,您还保他做甚?”
“住口!这是一个臣子该说的话吗?”萧岩寿听到儿子的话却是一瞪眼道,不过紧接着他就又有些心灰意冷的萧敌烈道,“敌烈,我扶持的并不是某一个大辽皇帝,而是咱们大辽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江山社稷,想当初前唐之时,汉人强盛之极,咱们契丹人只是一个为大唐养马的小部落,后来大唐衰落,咱们契丹的先祖历尽千辛万苦才打下如此广阔的疆土,我实在不忍心让咱们大辽的江山落在他人之手啊!”
对于父亲对辽国的感情,萧敌烈其实并不能理解,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劝不动父亲弃辽投宋的,所以最后他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运输的物资被劫,身为主将的萧岩寿自然要负主要的责任,再加上朝堂上又是耶律乙辛的一言堂,所以很快就有使者从上京赶到军营,然后将萧岩寿训斥一番,并且将他的官职连贬几级,但是最后却依然留任原职,因为就像萧岩寿自己说的那样,偌大的一个辽国竟然无将可用,特别是面对狡猾的女真人时,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可以胜任,所以就算耶律乙辛早就恨不得杀了萧岩寿,但却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萧岩寿并没有把朝廷的训斥放在心上,至于官职的升降对他来说更是不值一提,所以在送走了朝廷的使者后,他立刻开始催促后方再次准备粮草武器,毕竟上次本该送到大营中的物资被劫,导致现在营中的物资缺乏,必须要及时补充。
萧岩寿他们现在驻扎的地方位于东京辽阳府东北的混同江附近,这里往西上百里就是黄龙府,以前完颜部将黄龙府做为他们的主攻方向,但是萧岩寿数次在黄龙府打退女真人的进攻后,阿骨打就开始向东转移,开始频频骚扰辽阳府附近,这也使得萧岩寿不得不带兵驻扎在这里,虽然这里没有城池可以坚守,但背靠着东京辽阳府,辽阳府南边就是靠海的辰州城大宋支援的物资都在那里,所以物资的运输却比黄龙府要方便一些,也算是有得必有失。
只不过让萧岩寿没有想到的是,他派去辽阳府督促物资运输的人却是迟迟没有消息,按说就算是物资的调集有些困难,但督促的人也会派人送来消息说明一下,可是这次派去辽阳府的人却像是泥牛入海一般,这让萧岩寿也不禁有些担心。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萧岩寿准备让萧敌烈带领一支骑兵赶到辽阳府问一下情况,只是萧敌烈刚点齐兵马正准备要出发之时,却忽然有一骑从南方飞奔而来,冲进大营后见到萧岩寿后,立刻大声禀报道:“启禀将军,辽阳府守将高永昌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