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人敢拦她,她的狠厉确实吓坏了这群人。
门被外面人踹开那一瞬间,风红袖看见了希望。
钟柏轩,是钟柏轩……
他冰冷铠甲,面目俊秀,绝色宛如一幅工笔墨画。
他手中的铜剑,宛如他整个人般,冰冷古朴,却又然后让人徒增安全感。
风红袖大叫一声,“钟将军!”
天空在下雨,没有人看见,她在流泪。
手中的木支棱,重重坠地,她无力的朝着钟柏轩跑去。
陆黑衣和高潋想要追,钟柏轩却扬手,身后的弓箭手立刻准备,弯弓搭箭,对准了陆黑衣等人。
他几个阔步上前,一把抱住了风雨中摇摇欲坠的风红袖。
陆黑衣等人被箭雨逼迫,后退几步,接着见钟柏轩后面的军队,发出了紧急撤退的命令。
钟柏轩的军队,训练有素,还是有不少无垢者死在了乱箭之下。
而被活捉的无垢者,在被擒住的那一瞬间,已经吞药死去。
风红袖发起了高烧,肩膀的位置,纵使被包扎完好,右手也是半个月无法抬起。
三天之后,她高烧退去,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守在自己身边的钟柏轩。
钟柏轩面色冷漠,唯有额间那颗殷红的朱砂痣,耀眼夺目。
他扭头看了她一眼道,“三小姐,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皇上担心那些人再次回来寻你,所以派我保护你的安危!”
风红袖挣扎着起身,因为高烧,声音嘶哑,“锦玉呢?”
她念念不忘,始终担心着萧锦玉的安危。
钟柏轩眉头一皱,“不知道!”
他回答向来这么简洁。
对于她男女关系混乱的那些事情,他深恶痛绝。
风红袖光脚下地,寻找自己的鞋袜,她要去玉郡王府,她要去找萧锦玉。
萧锦玉没有死,她用银针吊着他的一口气,他们不能就那么埋了他。
钟柏轩见她脸色惨白,雪白的中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她实在太瘦了,这身量,仿佛一个尚未发育的孩子。
只是这孩子,已经跟萧锦寒私相授受,甚至跟萧锦玉也牵扯不清。
他的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下般的疼痛。
他拧着眉头道,“大夫说,你要在床上静养,半个月之内都不能下床!”
风红袖摇头,“我要去找锦玉,锦玉没有死,他不能死!”
钟柏轩脸色难看的盯着她,她尚在高烧,神思恍惚,“小柳,小柳呢?我的鞋,我的袜子……”
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这是入冬来的第一场大雪。
她脸色惨白如纸,削尖的下巴,显得她整张脸,都只有巴掌大小,唯有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在整张脸上,格外的空洞无神。
漆黑的长发,垂在她的腰间,随着她的走动,晃来晃去。
“小柳,侍候我更衣……”她嘶哑的嗓音喊着。
钟柏轩没有理她,任由她折腾。
她竟然真的在衣柜中,找出了一件繁琐无比的夏装。
她僵硬的穿着衣服,赤着脚,粉色的脚趾带着苍白之色,整个人病的恍若一张剪纸。
她胡乱的穿着衣服,不管外面是鹅毛大雪,将那薄如轻纱的衣服穿在身上,嘴巴里不停低喃,“我要去玉郡王府,我要去寒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