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决定把人留下来了?不再好好考虑一下?”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小爷希望是一回事,你主动把人留下来又是一回事!这么爽快就把人留下,小爷在你心里的位置果然还不如一个小鬼!哼!”
“你说什么呢?小家伙怎么能跟你比?要是他在我心里的位置没你重要,你觉得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会一声也不吭么?”
裘蝶这话本意其实是安慰元令玺,然而听在元令玺的耳中,却是另一层的意思。
他低头,幽深的双瞳定定地看着裘蝶,眸色很深很浓,仿佛旋涡一般,要把人吸进去。
裘蝶被他看得心头有点怵,“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元令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关于元心悦,你有什么好问的?”
裘蝶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及元心悦,下一秒立刻明白他误会自己刚才意思了,“元令玺,你别多想,我没有质问的意思。”
“小爷知道,不过你心里要是有不爽,就直接说,别藏着,毕竟这事的确是小爷不对。”
“没什么,你当时神智不清……不怪你……”的确,元令玺和元心悦、哪怕元令玺根本就不记得其中的细节,这件事也让裘蝶心里很不好受,但她知道,元令玺不是有意的,有可能是被元心悦下了药,她心里多多少少又能接受一些。
想起当初对封靳言的决绝,再想想如今不断地在心里替元令玺找借口,告诉自己元令玺不是自愿的,他是无意识的,裘蝶有点忍不住想笑——
还以为自己是多有原则的人,结果根本不是,只是没遇上那个人而已。
同样的事,发生在两个男人身上,她不能接受封靳言,却对元令玺如此地宽容……
“你笑什么?”元令玺蹙眉,不懂她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双重标准得挺厉害的。”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吧,当初封靳言和展美美的事?”
从她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元小爷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口气也变得冲,“你提那个人做什么?”
裘蝶看了他一眼,“后来封靳言跟我解释了,说他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做出那种事。”
“所以呢?你到底提那个野男人做什么?”
“你不觉得我挺双重标准的吗?封靳言做了那种事,我连个余地都没给,满脑子想的都是分手,再也不回头;结果同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我却狠不下心来,总是在心里替你找借口,告诉自己你是被迫的……”裘蝶边说边笑,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双标。
元令玺一点也没有赢了封靳言的胜利感,胸口反而堵得慌,因为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跟元心悦曾经有过什么,但小鬼的存在,又提醒着一切真的发生过……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用力搂住怀里的女人,“小爷会把所有的事查清楚。”
元心悦的事,元令玺发现自己有些无力,根本做不了什么事,唯一能做的,就是查清楚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算是给自己,也给裘蝶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