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纭当初虽然是从封靳言那里得知的裘蝶的联络方式,却并不知道,封靳言和裘蝶曾经有过一段,否则今天她也不可能让封靳言和展成宁一起过来。
这么急着把自己支开,看来封靳言和展成宁是真怕自己在唐纭夫妇面前,把他们的事捅出来啊。
嘲讽地扯了下唇,裘蝶没有当场揭穿,反正来日方长,展儒之夫妇今天的表现,以后肯定会经常到这边来,她有的是机会说清楚。
再说,封靳言的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她不想草草地带过,既然要说,自然昨准备周全了再说。
至少让元令玺想办法给展成宁和展儒之夫妇做DNA鉴定,拿到确切的证据,才更有说服力。
笑了笑,裘蝶开口道,“太阳是挺大的,先进去吧。”
“好、好,我这就进去。”对裘蝶,唐纭心中充满了愧疚,自然是言听计从。
展成宁深深地看了裘蝶一眼,挽着唐纭进去了。
裘蝶站在原地目送,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收回目光,看向封靳言,“有什么话,说吧。”
她冷淡的态度,让封靳言心里很不好受,喉咙像咽了针似地扎,声音沙哑,“你过得……好好……?言欢的事……我听说了,你别太难过……”
还以为封靳言会单刀直入说展成宁身份的事呢,没想到他会问自己的近况,先打感情牌,回忆一下过往,然后让她心软么?
如果他真是这样的想法,裘蝶只能说他如意算盘打错了。
在知道他假扮元令玺那一刻起,她对封靳言这个人的印象,早就已经差到了极致。
裘蝶抬头,直直地看向他,面带讥讽,“封先生是不是问错人了?这话,你应该问展成宁,而不是问我这么一个不相关的人。我过得好不好,跟封先生有关系吗?还有,言欢的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麻烦你别再提她,我怕欢欢知道被你这种人提及,会死不瞑目!”
“我只是……只是想安慰别太伤心了……更不想你受委屈……”
“受委屈?什么意思?”
“元令玺那种人,配不上你。”
裘蝶一愣,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在诋毁元令玺,觉得荒谬可笑极了。
事实上,她也笑了,抚着额,身体微微地抖动,“元令玺配不上我,谁配得上我?你么?”
看着她的反应,封靳言脸色难看了几分,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裘蝶笑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封靳言,你把人支开,并不只是想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吧?既然别有目的,就别废话了,直说吧!以前没发现,现在觉得你伪善的模样还挺恶心人的!”
裘蝶发现,跟元令玺在一起久了,潜移默化中受了他的影响,说话变得有跟他一样,毒舌不留情。
封靳言狠狠一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显然是没料到裘蝶会这样说自己,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所以哪怕难受,也没有空计较,只是声音愈发地暗哑,“我和成宁的事,希望你……别跟他们说……不管是不是真的展成宁,她这几年一直陪在你父母的身边……毕竟成宁现在……是你的妹妹……”
“妹妹?”裘蝶嗤笑,愈发觉得荒谬,一个冒牌货,几句话的功夫,就成她的妹妹了?现在结亲的方式还真是简单,撇唇,冷冷地看了封靳言一眼,才开口,“不好意封先生,我可没比我大的妹妹。”
长得和展成宁像,在展儒之夫妇身边呆了几年,就真以为自己是展成宁,是自己的妹妹,心安理得地利用展儒之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