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气坏了,上跳下窜地解释,说自己和湛珩不是那种关系,可没有一个人信。
因为,湛珩把两人接吻的照片洗出来放大,替换掉了湛家所有的字画!
现在湛家上上下下,哪怕是湛明海养的花花草草,恐怕都已经认定,她和湛珩有一腿了。
言欢活到十九岁,还从来没有被人逼到这种憋屈的地步,而且还是一点也反抗不了的那种憋屈!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抓着枕头又捶又打,直到把枕头抓破了,也没有解恨。
“别气了,事情已经这样,你再气也没用,很晚了,赶紧回去睡,别熬夜,对身体不好。”裘蝶能够理解妹妹的心情,可两家的家长都已经决定的事,新闻发布会的日期也定了,已经没办法再喊停了。
“姐,你明知道湛珩和这件事无关,什么不帮忙解释一下?他要是真把事扛了,会毁了他的!”
“你都让人拍了那样的照片,我解释了有什么用?根本就没人信……”裘蝶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她也不想让无辜湛珩背这个黑锅,更找过舅舅舅妈解释,可看了那样的照片,舅舅舅妈不但不相信她说的,还问她是不是又被言欢给威胁了,弄得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和湛珩到底怎么事?”
裘蝶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言欢就来气,愈发用力地捶枕头,把它当成湛珩来揍,“亏我还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结果是个卑鄙小人!”
“卑鄙小人?谁?”
“还能有谁?姓湛的!”
裘蝶心狠狠跳了下,“欢欢,你不会是被湛珩给……”
“姐你想什么呢?就他那种人,碰下手都脸红,怎么可能做那些事。”
“那你说他卑鄙小人?”
“他就是卑鄙人!要不是他耍手段,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地步!卑鄙!小人!伪君子!”
“湛珩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他给我下套!让小陈……”言欢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裘蝶:“你没事跟他打这个赌干什么?”
“我就是想让他打退学鼓啊,这事又不是开玩笑的,扛下那些污名,会影响他的事业的,我做的事,凭什么让一个无辜的人替我背?你也知道湛珩平时是什么样,我以为他不敢嘛,谁知道……”言欢越说越后悔,知道湛珩是那种人,她死也不会跟他打那个赌,“姐,你说他是不是卑鄙小人?”
裘蝶没说话。
她一直以为湛珩这么照顾妹妹,一半是出于和元令玺的交情,一半是妹妹当年救过他,因为她不相信湛珩会因为那件小事,就把妹妹放在心里那么多年,毕竟欢欢当年才十四岁……
现在看来,也许是她错了,元令玺是对的,湛珩真的对妹妹有那方的意思,而且还不是一点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真的上心,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前途来换言欢的安稳?
裘蝶忽然抬眸,直勾勾地朝妹妹看了过来,语气从未有过的认真,“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