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雅怀孕了,元、湛两家的婚礼势在行,元镇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妹夫,这重身份,注定了元镇不能站出来承担责任,否则我妹的孩子就会没有父亲,既然马上要成为一家人,由我来承担也是一样的。”
“可是这件事明明就跟你没有关系……”裘蝶知道湛珩说得有道理,不管元镇愿意不愿意,湛家女婿这个身份,都注定了他不可能站出来负责,可心里那股气就是怎么也没办法消下去!
凭什么恶人做的事,却要好人来承担?
对于裘蝶的纠结,湛珩并没有打算多说,言欢的事他已经决定,爷爷和父母那边也已经开始商量对策,无论裘蝶同意与否,事情都已提上日程,不会再做任何的更改。
他现在要做的,去向言欢的父母“请罪”,请他们原谅自己的“不够担当”,碍于职业,才没有在第一时间站出来解释,才让裘家陷入这场风暴当中。
拍了拍元令玺的肩膀,湛珩起身离开了。
裘蝶起身想追上去,却被元令玺拉住,“别白费功夫了,湛珩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得了。”
“可是这件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明明就是元镇的错!元令玺,你就不说点什么,劝劝他吗?湛珩的职业,真把欢欢的事认了,会影响他的前途的!”裘蝶越想越觉得行,他们不能这样对湛珩,更不能这样对湛家人,拉开元令玺的手就要追上去。
刚走两步就又被拉住,“没用的,小爷已经说了,湛珩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够改变得了。”
“那我去找湛将军,跟他说清楚,这件事和湛珩无关。”裘蝶说什么也不能让湛家背这个黑锅。
“找他也没用。”
“为什么?难道湛将军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孙子的前途被毁?”
“在湛明海眼里,孙子行得正坐得直,远比几年的前途要重要。”
“……我说了,这件事和湛珩没关系!他们不需要——”
“你觉得湛明海是更信自己孙子的话,还是更信你的?”元令玺叹气,揉了揉她的头,“你现在去说这个,湛明海不但不会信,还会觉得湛珩用不光明的手段威胁了你们,让你们屈服,才会这样做的,知道这样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什么?”
“湛明海会把湛珩吊起来打一顿,打到他皮开肉绽,让他再也不能威胁别人为止。”
“怎么可能?湛珩是他的亲孙子!”裘蝶不相信会发生元令玺所说的那种情况,可是他的眼神非常严肃认真,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成分,让裘蝶不得不信。
“正因为是亲孙子,湛老头费了半生培养,才更爱之深责之切。”元令玺顿了,才继续往下说,“你要真替湛珩着想,就别添乱,湛老头十几岁就从军,几十年都在战场上,发起火来可不是开玩笑的,把湛珩的腿打断都有可能。还是说,你讨厌元镇,顺便也把湛家人都讨厌上了,巴不得湛家乱成一团,湛珩多受点苦,为言欢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