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裘蝶不赞同女人乱来,但也不觉得女人就该死守着一份不值得感情不放。
谁年轻的时候,没遇过几个人渣呢?
遇到人渣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就这样认命,觉得自己把第一次交了出去,身体不干净了,再没有了追求幸福的权力,好像女人的所有价值就是那一层膜一样……
“不让小爷说,又怕湛珩介意,你这小娘们到底想做什么?”元小爷蹙眉,弄不懂了。
“先别让他们有牵扯吧,等欢欢的病好了再说。”裘蝶想来想去,觉得这是唯一能够保护妹妹不再次受的办法。
“这事可由不得小爷。”要是湛珩和言欢一点也不认识,事情倒是简单了,他这边可以把介绍的事压后,问题是湛珩和言欢早就有过交集,湛珩现在也找上门来了,想在这个时候喊停怎么可能?
他认识的湛珩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元令玺这产一说,差点没把裘蝶给急坏,可她也知道这件事元令玺插不上手,毕竟湛珩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哪怕是朋友的元令玺,也不能替他做决定。
马上就要带言欢去y市治疗,和湛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裘蝶是真的很担心出事……
元令玺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侧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放心吧,湛珩的个性,出不了事。指不定有他插一脚,言欢真能好得快一点呢……”
“可是欢欢和元镇……”
“行了!那点小破事你纠结个p啊!别告诉小爷你还有处情节了,小爷都没有觉得是个事,你还封建了。”元令玺没好气地打断,真是不懂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湛珩那么好的条件,真喜欢言欢,不是好事么,她非得纠缠这个无关紧要的小事愁个不停。
裘蝶没说话,背对着他垂下了长睫,心头一阵五味杂陈地翻腾。
她想起了刚才收到的照片,想起了三年前的意外,心情一下子沉重了下来。
如果元令玺是那种特别在意这件事的人,她或许对三年前的事不会那么在意,偏偏他一点也不在意,这让裘蝶难免产生一个念头,那就是——
元令玺是不是怕她难受,才刻意淡化这件事?
她三年前被绑匪抓去之后,是不是真的受到了污辱?
否则的话,发照片的人为什么会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她和唐纭一样?
胡思乱想之际,身后的男人又开始不安分,捣鼓了一会儿抬高了她的腿,开始了新一波的折腾,没几下就把裘蝶给弄迷糊了。
可再迷糊,裘蝶的心里还有一处是不安的,很努力地回忆,想知道三年前自己到底有没有被那些人给污辱,可想破了脑袋,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心头压了铅似地沉重……
……
展家。
客厅。
冉蕙兰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每隔几秒就起身,走到门口往外看,每一次的落空,都让她脸色黑沉一分。
佣人例成一队,站得笔直,低着头,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