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绝不会让外人碰我的孩子,要么你自己来,要么就等着我把孩子生下来,把你和湛千雅的婚姻搅得天翻地覆。”
“什么意思?”元镇猛地一震抬头看过去,手中的烟快燃尽都没察觉到,他没有想到,言欢会提这样的要求,让他亲手结束一条生命,而且还是他自己孩子的生命。
这个十八岁的女孩,只是嘴上说说,想借此让自己妥协,不会真有那样玉石俱焚的想法的,元镇在心里告诉自己。
“元大部长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什么的意思?”言欢又笑了,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从未有过的幽深,竟连简单就能够看透人心的元镇也看不出她下一步想做什么,眼皮突突地跳,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觉得言欢刚才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不用拐弯抹角,把话说清楚!”二十八年来,元镇第一次有这种无法掌握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还来自一个小了他近十岁,甚至还没有成熟的女孩,这让他内心很挫败。
看他皱眉苦恼的样子,言欢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愈发地压抑、难受、苦涩。
因为,他的苦恼,不是因为后悔,也不是对她肚子里孩子有了新的决定,而是觉得自己是麻烦,是急欲想甩掉的麻烦……
呵呵,真是可笑不是?
言欢想笑,可嘴角却沉重得怎么也扬不起来。
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总算是让情绪平复了一些,握着杯子的手却愈发地抠紧,“字面上的意思啊,元大部长人逢喜事精神爽,脑子不好用的吗?我明明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
“言欢,做人要懂得收敛,得寸进尺通常都不会有好结果。”元镇冷着脸警告,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我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有更坏的结果吗?”言欢道,笑得愈发地开心,不是那种报复的快~感,而是看到元镇受挫,看到他脸上终于不再是那副淡然,永远挂着一副面具的样子,她心中的愤懑、不甘,得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干脆直接把话挑明了,“受~精~卵罢了,元大部长不会下不了手吧?真看不出来,铁石心肠得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抹杀的元大部长,竟会这个时候心软胆怯呢。”
明知道言欢是故意在刺激挑衅自己,元镇还是忍不住变了脸色,“我不打女人!”
“弄掉个孩子而已,哪需要动手啊。”
元镇眉越蹙越紧,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言欢也没解释,放下杯子,起身走到元镇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以往,对元镇,她从来都是仰望,带着崇拜、甚至有点小花痴那种崇拜。
这是第一次,她以居高临下的高姿态,看着他。
看着他和平日没有什么两样的俊逸脸庞,言欢心里五味杂陈,跟压了座山似的沉重。
“你要干什么?”元镇冷着脸要起身。
言欢摁着他的肩膀用力把人摁了回去,跨坐到他的腿上,微笑着,一件一件,把身上的衣服脱~了。